“您是病人的家属对吧?”李医生伸出手,脸上笑得和蔼极了,完完全全符合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的对外形象。
何易安也站起身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虽然听他说病人二字莫名有点不爽,但何易安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不愉快,礼貌地询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您有办法吗?”
李医生示意何易安坐下,自己也拉过椅子坐在对面,“家属放松点,问题不大,只是接受不了现状情绪有点不稳,后续在做一些辅导就行,药物方面也没什么需要。”
因为还不清楚何易安的病况,只是听描述觉得何易安不需要吃药,所以他还是保守地说道:“当然,如果后期情况有变,还是希望您配合一下。”
“一般病人都会抵触药物,所以届时我会给您两瓶药,一瓶是无效药一瓶是真药,但都会包裹糖衣看不出来。”
“我会告诉您细节上的差别,您自己吃无效的,哄着病人把真药吃了。您看行吗?”
没由来地,何易安心里一阵不适。
他对李医生的话感到排斥,但他还不知道,要是真到了吃药那一步,拿到真药的肯定是他自己,所以他还是很配合地应了声好。
看他答应下来,李医生一副“这才是好的病患家属”的表情,还有模有样地抱怨起来了,“现在当心理医生可不容易啊,我们当医生的好不容易调整好病患的心态,家属不注意,结果全都白干了,病情还会越来越严重。”
何易安抿紧嘴唇点头表示理解,但有点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目的。
李医生说这话,当然是有目的的。
他紧接着又说:“家属能理解就好,这种病,可不是说什么疗法有用用了就立马生效的,更不可能药到病除,最重要的其实还是病患的生活环境。”
“病患家属的脾气经历都很重要的,您能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吗?”
何易安沉默了。
看他不说话,李医生也不恼,反而非常耐心地解释道:“我们的谈话是完全保密的,就连患者也不能知道,家属要配合啊。”
何易安无动于衷。
半晌,他才终于问道:“要从哪开始说?”
李医生知道更深一些的东西肯定挖不出来了,但这才是第一次交流,不着急。
他笑眯眯道:“从你们认识开始吧,就说你们认识之后的点点滴滴,说得细致一点。”
听见他说从认识孟汐辰开始,何易安明显松了口气,开始讲他和孟汐辰的故事:“我偶然见到他,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恰逢他爸爸给他妈妈买包钱不够,就把他卖给我了。后来……”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扯。
李医生:啧啧啧,编故事能力有待提升啊,这也太简单了。
李医生打断他:“这太粗略了,能细致点将你们怎么认识的吗?”
何易安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春日料峭的寒风中,孟汐辰站在一处闭着眼,他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摧折的小白花,风一吹人一晃;但他又有着不同于其他小白花的韧性,靠自己完全站住脚。
反而更让人生出保护欲。
他描述出了这个场景。
李医生:“你不是说你遇见他时,他父母在买包吗?那应该在商场或是店铺,怎么会是这样的场景?”
何易安隐隐觉得有点头疼,但还是狡辩道:“我偶遇他,和偶然见他父母买包,是两个场景。”
李医生从善如流说自己懂了:“那你再说说他父母买包时的场景。”
何易安又描述了。
李医生再次提出疑问:“照你的描述,他父母一身贵气都是不缺钱的人,怎么就把人卖给你了?”
何易安脑里又是一阵阵刺痛,但他恍惚间抓住了什么,便说:“在买包之前,他就被扫地出门了,他……他是私生子,所以孟家的主母看不惯他,要把他卖了!”
他好像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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