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这只鸟送给他?
这般猜测让他感到意外又激动,不过面上依旧掩饰得很完美。
费慎平静握住白色口笛,试探性放嘴里吹了一下。
没反应,银腹隼连看都没往这边看。
他没放弃,第二次吹得时间长了些,可惜由于没学过乐器,吹出来的声音格外磨人。
估计是被这一声给刺激的,银腹隼突然展翅,扑棱着飞向某处枝头,离这边有好些距离。
费慎激动的心情冷却了一半,偷偷朝邵揽余那边瞄了眼。
后者自顾自拿起手中口笛,换调子吹了一声。
收到指令的银腹隼又乖乖飞了回来,不仅飞回来,而且站在了费慎右肩。
费慎倒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缘故,肩膀丝毫不敢动弹。
双眼凝视邵揽余的手,他模仿着对方的指法,动作迟缓地抬臂,再次吹了一段。
银腹隼动了,可似乎不是听懂了指令,反而伸展双翼,冲出院子飞向郎朗高空,不见踪影。
费慎吐出那口屏住的浊气,有些气馁:“它走了吗?”
邵揽余喝着茶:“嗯,被你吓跑了。”
费慎:“……”
他的表情险些让邵揽余失笑,放下茶杯道:“想学的话,明天上午,我在这里等你。”
无声片刻,费慎蓦地站起身,脸上没了窘迫的表情,眼神也直勾勾的。
“邵揽余,”他直呼他的大名,脱口道,“你想拿我和我家做交易,是吗?”
费慎始终想不明白,当初父亲为什么不通知费家的人,而是要邵揽余来救他。但现在邵揽余救了人,却迟迟不肯放自己走,一定是想通过他,从费家得到点什么。
对于突如其来的尖锐问题,邵揽余没表现出半点波动,仍旧一派从容。
“那你说说,我能用你交换什么?”
费慎哑然,没了下文。
邵揽余好像什么都不缺,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他带着白色口笛,朝庭院外走去。
走到半路,头顶掉落一片花瓣,费慎注意力被吸引,目光追随着花瓣,停住脚步回头。
“院子里种的什么花?”
邵揽余十分周到:“荼蘼。你要是喜欢,摘几束走也行,不过你刚才说它很难看。”
费慎怔然一瞬,目光移向高高的枝头。
纯白花瓣中间,点缀着鲜红花芯,满院的白亦能让人眼花缭乱。
这里的荼蘼花香味,和房间不一样。
费慎径自离开,没有再回头。
苏琅让人把午餐送进房间,费慎回去时正好饿了。
他进卫生间洗手,隐约听到外头有其他人的声音,侧耳细听,好像是电台广播的动静,其中依稀夹杂着“费家”、“失踪”等字眼。
费慎立马走了出去。
然而宛若提前预料到他的行为,刚一出去,苏琅抬手将电台关了。
费慎望着她手里的收音机,说:“你有听电台的习惯吗?”
苏琅否认:“很旧的东西了,无聊拿出来看看,没想到还能用。”
她说着,顺手将收音机放回了包里。
“吃饭吧,菜要凉了。”
费慎哦一声,没有追问,走向摆好的餐桌。
室外天气实在炎热,吃过饭,费慎感到阵阵困倦。
和苏琅说了句想睡觉,苏琅贴心把房间调成合适温度,又将沉香点燃,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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