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从此一路顺风顺水,用最短时间爬到了现今的位置,飞黄腾达,跃身成为三区第一雇佣兵集团。
秦一舟一时兴起,派人前去调查这位神秘的kin,谁知此人仿佛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般,查到的信息全是造假的。
又过去两年,出自邵家人之手的稽查网系统研发试用,kin的真实身份才被挖出来——如今科谟首领费兆兴的亲侄子,费慎。
秦一舟第一时间,便将此事上报给了邵揽余,后者却没表现得多惊讶。
不过他一向如此,情绪永远不轻易外露。
彼时邵揽余随口说了句知道了,将资料扔去了一边。
未曾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两人就正面交上手了。
话题绕了一圈,最后又绕回来,秦一舟询问:“您改变线路不去维冈,是要中止和段家的合作吗?”
邵揽余不置可否,话语中饱含言外之意:“段家搅混水搅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付点利息了。”
站得有点累,肩膀产生胀痛感,他又走回床边坐下。
秦一舟没吭声,心底隐约明白了什么。
大脑思考着别的事,身体下意识跟随移动,没察觉到自己膝盖已经碰上了床缘,秦一舟整个人向前趔趄,猛然回神,差点一跟头栽进床里。
邵揽余问:“你也要休息?”
“……”
秦一舟往后连退三步,摊手道:“您请。”
邵揽余掀开被子,盖在腰间:“出去吧。”
秦一舟目光落在他明显活动不利的左肩,担忧道:“肩膀真的没事吗?”
之前听关医生助理说,昨天做完手术,邵揽余强制要求用了特效药,并表示一周内必须恢复,关述还为此发了脾气。
邵揽余闭眼,嗯了声,不欲多说。
秦一舟没再打扰,关上门离去。
邵揽余没有睡着,或者说根本无法入睡,特效药带来的副作用,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如同往骨髓注射了烈性毒药,每一根血管和神经都被扯动撕裂着,使血肉溃烂。
汗水打湿了被褥,浑身黏腻,邵揽余按响呼叫铃,吩咐人过来换掉床单被套。
下了床,走一步停三步,几分钟后终于挪到了餐桌边。
刚喝第一口水,门铃响了。
疼痛让邵揽余不想再费劲走动,捏着纸巾盒砸到门把手上,电子开关响应,门锁开启。
大门自内向外打开,一道很高的黑影落在地面,不是来换被单的佣人。
邵揽余目光陡地一沉,玻璃杯放回餐桌,发出一声轻响。
黑影悄无声息向前移动,逐渐没入光源,展现出了实体。
秦一舟四肢僵硬地进门,颈侧抵着一把幽黑冰冷的枪,眉宇间满是懊恼愤怒。
房门随即关上,费慎的脸出现在他背后,一脸肆无忌惮的笑。
“邵先生,想着帮你省钱,所以我主动来见你了,感动吗?”
第10章 恶性谈判
秦一舟强忍怒气,说道:“kin,我们以礼相待,你这样私闯民宅,有点不尊重人了吧?”
费慎用枪口点了点他颈动脉:“我没教养,你多担待。”
倒还挺有自知之明,嘴上说得谦卑,要挟的事一件没少干。
秦一舟活了二十八年,头回吃瘪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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