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叔有气发不出来,悔恨交加,面部发抖,最后怒气冲冲走了。
手指夹住的筹码丢去邵揽余跟前,费慎说:“借你一个,再来。”
邵揽余刚要接话,人群外再次响起一阵骚动。
回头看,原来是费惕出现了,他身边带着妻子安娴,同库珀先生友好地寒暄。
费惕身后也跟了好些随从,排场不亚于轮船主人。
大部分人都在留意着那边动静,只有费慎无动于衷,目光放于赌桌上,耐心欠缺道:“玩不玩?不玩别占位置。”
邵揽余收回视线:“你手气挺不错,干脆玩点更大的?”
金碧辉煌的赌场里,赌徒们热情高涨,每桌牌局都进行得火热,除了唯一一张椭圆形桌子。
它位于赌场正中央,周围挡上了一圈绒布链,提示众人此处暂未开放。
然而库珀先生露面后,工作人员上前将绒布链撤了下来。
库珀和费惕共同坐在赌桌一侧,没多久,又有两位金发碧眼的男人被请上了桌,看模样应当也是库珀的贵客。
邵揽余话音落下的瞬间,有位工作人员与库珀耳语几句,快步来到他跟前,轻声道:“邵先生,库珀先生邀请您过去。”
邵揽余扫了费慎一眼,颔首示意工作人员带路。
坐下后,库珀问:“邵,会玩德州扑克吗?”
“会一点,”邵揽余说,“不太熟。”
库珀“噢”了一声,立马道:“邵,让你为难了,我为我的鲁莽道歉。”
“库珀先生言重了,会不会玩不重要,能被您邀请是我的荣幸。”
邵揽余客气完,正琢磨寻个理由让费慎也过来,那边库珀开了口。
“听说小费先生的弟弟也在这里,何不一同请过来,我们一起娱乐几把,为这趟旅行开个好头。”
闻言,邵揽余有点意外,目光移向自己对面的男人。
费惕西装革履,整个人板正且精英范十足,他微一点头,浅笑道:“让几位见笑了。”
邵揽余了然于心,看来对方已经事先和库珀通过气了,只是不清楚,费惕是什么时候碰见费慎的。
费慎被请过来时,一脸不大情愿。
多年以来的职业习惯,让他不太喜欢如此高调地暴露在众人眼中。
坐在大厅中央,被所有人围观赌牌什么的,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动物园里的观赏猴。
再者,动物园里的猴子之一,还有个他极其不待见的费惕。
上一次和费惕心平气和坐在同张桌子上,恐怕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一张庞大的椭圆赌桌只坐了六个人,相互距离十分宽敞,尽管费慎与邵揽余座位相邻,但之间隔了快一米远。
两人没对视也没打招呼,表现得如同陌生人。
不过准确来说,费慎谁也没搭理。
落座后,他百无聊赖地将工作人员抱来的筹码,像玩积木那样一个个摞起来,堆成六列,摞得又高又整齐。
库珀主动问好,费慎象征性假笑了一下,敷衍得十分明显。
库珀尚未表现出被人刻意忽视的尴尬,费惕同为费家人,倒先不自在了,面色比刚才冷了许多。
想喝点咖啡平复心情,桌上杯子却险些被身边人碰翻。
费惕脸立马黑了一个度,盯着左手边的妻子,压抑怒气说:“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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