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慎说:“我曾经去过三瑞里执行任务,他和当地人的说话口音、饮食习惯包括穿着都基本类似。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毒瘾,或者毒瘾很小。”
费慎见过真正吸.毒成瘾的人,毒瘾发作且无法继续吸食时,大多数都会选择自残的方式来缓解痛苦。
孟不凡身上不仅没发现自残的痕迹,而且他昏迷了三天,按道理毒性如此剧烈,醒来后一定会毒瘾发作,可他没有。
说明在注射期间,已经精确估算好了剂量,因此哪怕成瘾了,毒瘾很小的前提下,照样能用自身毅力控制住不表现出来。
闻言,邵揽余领悟似的一颔首,随即从外衣口袋拿出了一只小密封袋。
密封袋是透明的,里面装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玻璃瓶,玻璃瓶中是粉色液体。
“这是从孟不凡胃里取出来的,液体成分比他血液里的毒化物质更复杂,换句话讲,这是那个新型毒.品的第三代。”
邵揽余的声音悠悠响起:“你说,他留着这个干什么?”
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又或许这不是疑问,只是一句暗含深意的陈述句而已。
总之,谜团重重,邵揽余却并未继续探究。
孟不凡吃完碗里的食物,要求上了个厕所。
他被费慎用布条蒙住眼,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半天,出来时表情明显不对劲,想必是察觉到藏在胃里的东西没了。
不过后面几日,他表现得一如既往的随遇而安,在审讯室中该吃吃该睡睡。
有时候坐得久了,四肢酸胀麻木,还会站起来简单活动活动,以便帮助伤口恢复,仿佛真将此地当成了疗养院一般。
然而邵揽余不再让费慎审问他,除了每日例行送饭,也不允许任何人私自与他接触。
局面似乎就这样僵持下来。
好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每个人都回到各自原先的岗位。
谢掩风继续帮遥奶奶干活,何潭变得有点消沉,既不动身回柏苏也不帮忙做事,整日就在郁南镇上游手好闲地瞎晃悠。
邵揽余不去管他,每天没事看看书喝喝茶,偶尔出门采购点东西,或者陪遥奶奶聊会儿天。
闲情逸致的模样,极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打算在此定居养老了。
而费慎本人百无聊赖,已经从早到晚锻炼了快一个星期了。
最初是绕着遥家别院跑步,而后渐渐扩大到整个郁南镇,一周下来,基本将郁南镇的结构摸了个大概。
镇子面积很小,不到二十平方公里,差不多一天就能全部走完。
只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此处比边境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富庶丰裕,学校、医院、发电厂、商业街等等,一个城市该有的基本设施郁南镇全都有。
并且费慎发现,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自给自足。
有能种菜养稻的田地、适合栽花种水果的土壤、还有鸡鸭牛羊等各种牲畜。
若是要买其他东西可以使用货币,也能用物品等价交换,简单便捷且人性化。
唯一的缺点是没有通往镇外的路,就如同一座围城,兴许大部分人从出生到死亡,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
可是对于生活在边境的人来说,这个缺点大概可以算作优点。
邵揽余曾说,郁南镇是他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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