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撞散了身体里最核心的那部分凝聚力。
饶是注重修养如邵揽余,都忍不住想在此刻爆一句粗口。
酒精快速注入喉咙,波及到了气管,呛得他想剧烈咳嗽,出来的气息却悉数被人堵住,让他处在要窒息不窒息的边界当中。
邵揽余的身体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接触了这么多次,他还是头一回如此真切地体验到,费慎的力气和反应速度究竟有多么令人咋舌。
无论他想做出何种反抗或攻击行为,不出所料,皆会在出手前一秒,被对方敏锐察觉到,然后立马制止。
邵揽余两只手腕被费慎单手攥住,强制固定于腰后,仿佛镶嵌在了那个位置般,丝毫动弹不得。
下颌让另一只手掐住,下巴仰得高高的,暴露出优越惹眼的颈部线条,微微泛红的皮肤表面,颈动脉搏动触手可及。
两条腿和上半身也被对方挤压控制着,好似整个人躺进了量身定做的盒子里,没有半分活动空间可言。
尽管因为曾经落下的病根,邵揽余锻炼身体的次数相较以前已经大幅减少,体力也不如更年轻那时候了。
可他好歹还是个成年男人,身材也并不瘦弱,还有着多年养成的反应速度,就如此轻易地让另一个男人,夺取了自己身体掌控权。
可想而知,费慎的爆发力有多么可怕。
包括前段时间在宴厅楼的酒店房间里,他若不是完全心甘情愿放弃抵抗,压根不可能会那样轻松地被邵揽余掐了脖子。
邵揽余一向不爱做无用之功,眼见实在挣扎不过了,干脆顺其自然选择接受。
他缓缓放松身体,平息掉喉咙里那股辛辣刺痛感,闭上眼,任凭费慎如何冒犯自己。
费慎渡完那口酒,又啃咬了一会儿,似是发泄够了,动作逐渐慢下来,嘴上也从啃咬过渡到了亲吻和吸吮。
他没接过吻,更从未与人亲热过,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才对,行为全凭下意识的冲动和本能。
刚才咬得似乎有点重,舌尖隐约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血腥气伴随苦艾酒的冲鼻清香,仿佛于无形中发射了一记红光信号弹,瞬间令费慎精神一振,勾起了他体内最深最原始的那股渴求,再次变得急切和亢奋起来。
怀里的人没了挣扎的倾向,费慎一时昏了头,想打横抱起邵揽余往床上丢。
谁知动作的刹那,胸口骤然一痛,思维迟疑的那几秒,身体被人狠狠推开,左腰也中了对方一脚。
这一脚丝毫不手软,疼得他险些直不起腰来。
邵揽余离开墙边,手背一擦嘴唇,果然擦出了一丝血痕,血痕边还残留了几分可疑的痕迹,多半就是两人混合的口水。
他放下手,权当没看见,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费慎没再挨过去,后退了几步,微微喘气斜靠在衣柜上,兀自冷却昏胀发热的头脑。
半晌过去,心里那股强烈的冲动消退,他冷静得差不多了。
见邵揽余也整理好了衣着,于是问:“味道怎么样?”
不是挑衅,也没有半点轻佻的语气,好像真的只是好奇邵揽余的感受。
只不过问的究竟是酒还是吻,那就不得而知了。
邵揽余不言,等舌根处那抹苦味减轻,抬腿走去房门边。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话语里听不出情绪。
费慎闻声看去,邵揽余侧身朝对这边,眼神一点没分过来,只留了个尤为淡漠的侧脸,显得疏离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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