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席未渊现在做到了。
维冈惨烈收场,柏苏元气大伤,科谟也没能完全明哲保身,以另一种方式搅进了这趟浑水。
四分五裂的太平洋洲际,勉强维持了一百五十五年的和平,或在不久的将来,终究被再一次彻底打碎。
灾难降世,大势所趋,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
“席未渊想吞下太平洋洲际,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么大胃口。”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如云消月明,拨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沉重。
费慎站在一面3D全息地图前,手指灵活地触碰虚拟屏,将红色三角旗挪到了临定城上。
“但很明显,他没这个能耐。”
邵揽余坐在一张铺了羊羔垫的椅子里,姿态颇为放松,神色没有刚才说话时的那股凝重。
他看着费慎挺拔的背影,会心一笑:“沉瑱,你很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邵揽余混迹各个圈子数十年,虽称不上阅人无数,但也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了。
只是刚过二十岁就能如此临危不乱,且脑子聪明反应快的人,费慎还是头一个。
从表面上看,当前太平洋洲际水深火热,人人自身难保,席未渊带着忏摩异军突起,占据了非常有利的优势,似乎成了这一场险局的执棋人。
可若继续往深处挖掘分
固然掌控了边境诸城,将维冈政府收入囊中,但实际的情况,席未渊手里真正兵力不会太多,算上维冈剩余的那些士兵,至多不会超过五万人。
而科谟与柏苏加起来,是对方的两倍多。
要知道,叛党们之所以能在边境夹缝生存这么多年,并且不断滋扰生事,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而是由于三区对立分裂,互相掣肘,谁也不愿意做了那只出头鸟,这才听之任之,让他们钻了许多年空子。
而今维冈败北,只余下科谟和柏苏,如若两边联合起来,还真够那些叛乱组织喝一壶的。
毕竟光生存资源和经济实力方面,就已经落下了一大截。
这也是为什么,席未渊千方百计想拽科谟下水,并且有意拉拢邵揽余了。
他自己很清楚,正是因为自身实力不足以同时抵抗两区,所以只能从瓦解敌方阵营入手,否则哪用得着费时费力弄出这么多花样,直接武力解决不就行了?
既然大家都是棋局上一颗棋子,有着许多身不由己,那谁怕谁?
故弄玄虚玩心理战术这事,费慎还真没怵过。
到了现在这步,牵一发动全身,没有足够把握的情况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席未渊也不例外。
因此一时半会儿,忏摩很难有什么大动作。
费慎手指动了动,复原3D全息地图,几步回到邵揽余跟前,一只手捏住对方下巴,俯身亲了亲。
一个不带半点情.欲的吻,却在军营这样的环境里,彰显出几分隐秘禁忌与涌动。
“别忘了,我身上的一切特质,都和你有关。邵揽余,你才是最值得追随的那个。”
临定城这几日有些热闹。
原本遇上异军入侵,维冈城民们惶惶不可终日,以为自己也会像柏苏那些边城流民一样,遭受战火和敌军的肆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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