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找季安的那座山?”
季子漠眉头深锁,点点头道:“是那座山,我们今早来的时候村里正常,没听说有野兽下山。”
当时查到虎印,各家各户都小心谨慎,等到两三日没了动静,便也都松下了心。
一旁知道内情的人聚拢着其他人开始道:“我刚才在县衙那条街上,看到桃花村七八个人哭倒在县衙门口,呼喊着说猛虎下山咬死了人。”
其他人吓了一跳,忙追问:“咬死了?”
那人点点头:“说是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玩,老虎叼着小孩就往山里跑,纳着鞋底的哥儿去追,最后.....只找了一截残尸回来。”
这消息听的人心里难受。
“造孽啊!眼看都要过年了。”
“这虎不好好在山上待着,下山来做什么,真是让人年都过不好。”
季丫害怕的搂紧了季子漠的脖子,季子漠和齐玉心头同样沉重起来。
季子漠:“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齐玉点点头道好。
把钱多来牛车上的东西搬到堂屋,季子漠拿了一百文给钱多来。
钱多来推拒不要,季子漠直接塞到他怀里,言今日算是他包车了。
因路上闹的那一出,季子漠让他先赶车走,其他人的钱自是无法再收。
钱多来拿着一串钱,脸上窘迫尴尬,季子漠又说了几句兄弟情深的话,钱多来说他知道。
在季子漠家吃了饭,钱多来走在土路上,仍由北风往他脸上刮。
树上枯枝咯吱咯吱响,扰人心烦,钱多来蹲在一棵粗树旁,用冻僵的手解开钱串子,数了十文钱出来。
第一次做这事,那颗心跳个不停,他又数了五个串到钱串上,留下的五个塞到了鞋底下。
关上院门,季子漠在灶房烧了水,齐玉坐在一旁陪着他。
水开,季子漠提声叫季丫季安过来洗漱。
季子漠最后一个洗脚洗脸,他收拾好去推房间门,才发现被季丫季安从里面插住了房门。
“季丫,季安......”季子漠低声叫了声。
季丫季安在被窝里蒙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假装没听到。
季子漠叫了好一会,里面都毫无声响,无一人来开门。
季子漠那叫一个头疼:“季安,那被子总要给我吧?”
另一侧房门咯吱一声响,齐玉披着发走出门来:“在这里。”
季子漠不解的转头问:“什么?”
齐玉:“你的被子。”
烛光摇曳,两人站在床前无言,床上只有两床新棉被,铺一床盖一床,旧被子不问用,肯定是被两个小的扣在自己房间了。
这玩意别说打地铺,就算是睡柴房都没被子。
季子漠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去钱多来哪里睡?”
昏黄的光线把人影拉的温柔,齐玉转身出了门,在季子漠不解其意时,从院子里拿了捆麻绳进来。
他站在季子漠面前,把麻绳递向季子漠。
季子漠一时间哭笑不得,他接过麻绳道:“别闹。”
开了门把麻绳扔到院子里,转过身来,齐玉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紧紧贴着墙,睁着眼望着房梁,似是察觉到季子漠不错眼的目光,未转头轻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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