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用指尖给他擦着额角的湿汗,猛不防看到他提着的油纸包,是那般的熟悉。
心中感动的同时还有发愁,杏干怎么这么多,吃完一包又来一包。
桑农县水域多,客船是上下两层的,现下坐船的少,季子漠未曾提前预定,也得了一套子母房。
季子漠带了熬药的砂锅,站在船头处给齐玉煎了药。
下午开船,到镇平镇的时间是深夜,有缺钱的,就深夜下船,有不缺钱的,就租个房间,在船上睡到天明下船。
季子漠交了钱,和船上的人说了天明下船。
子母房就是一间大房中间开了个小门,里面放着一张小床,专给带孩子的房客住的。
若不然一张床挤,两间房大人不放心。
当然,也有一间房中放两张床的,那样的会便宜些,季子漠想着齐玉狂放的睡姿,想也不想的租了隔开的。
季丫季安趴在窗户边看底下的水流,齐玉在一旁看护着别掉下去。
季子漠熬好药端了进来。
等到齐玉喝完,从一旁的油纸包里挑了个大的杏干给他。
季丫看着杏干咽了咽口水,季子漠拿了一个给他,她忙捂着嘴摇头:“大哥我不吃,好酸啊!”
季子漠看向季安,季安把头摇的幅度更大,一副打死也不吃的模样。
季子漠把杏干塞到自己嘴里,酸的英俊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把几个人乐的呵呵笑。
喝了药,齐玉用手指沾了水,在桌角教季安季丫识字。
季安有不懂的,他认真听着,等到季安停了话,他才细细解释着。
季子漠便翘着二郎腿的坐在一旁,剥瓜子花生的,一会塞到这个人嘴里,一个塞到那个人嘴里。
这边人正说着话呢,那边季子漠塞了个花生进来,当真是惹人嫌。
最后连季安都忍无可忍了,不满道:“大哥,你能不能自己吃,你老打断我们。”
季子漠摸了摸鼻子,哦了声。
天上一轮明月,水中跟着一轮明月,无论水波怎么荡漾,水中的月亮都是完好无损。
把季安季丫安顿在床上,季子漠合上推门,回到桌子旁,脸上是做贼般的兴奋。
齐玉用一旁的剪刀剪着烛心,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
季子漠从背后拿出一个盘子,上面是剥好的花生瓜子。
“叫我声小名,我就把这些都给你。”
齐玉背过身继续剪蜡烛:“不叫。”
季子漠跟过去:“为什么?”
齐玉撇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是在逗我玩。”
季子漠大喊冤枉,最后试探道:“真的没有,这就是我小名,要不然我这小名送给你,我叫你老公?”
齐玉手一抖,灯芯多剪了许多,微微摇晃的房间瞬间暗了下去。
“齐玉,齐玉,你之前说好叫我小名的,哎,可怜我父母早死,现在连这个奢望都没有......”
“老公。”齐玉低头放下剪刀,声音发颤,他不懂老公二字的意思,但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这应该是让人极为害羞的两个字。
刚才还可怜兮兮卖惨的季子漠瞬间乐了,当下靠近他耳边,轻声回:“老公在这。”
四个字,如最浓的蜂蜜一般,缠绵的拉扯不断。
因不在家中,那盏昏暗的烛光就一直燃着,季子漠手搭在齐玉腰侧,轻轻摩擦着。
齐玉的五脏六腑都在chan粟,想推拒的手抬起又放下,闭上眼咬住了唇。
衣衫被挑开,腰侧的船桨顺流而下,齐玉猛的睁开眼,微微抬头,对上了季子漠黑暗中的眼眸。
哪怕只有一丝光亮,他也看得出,季子漠此时是清醒的,并不是他以为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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