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着呢!”
村长:“找不到就算了。”
他回头看了眼棺椁,叹息到:“你们要是还愿意听我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重新买一副棺材,把季家老太爷的坟地另迁一处,全村的地随便挑,风水先生选中那块是那块,不论是谁家的地。不讲谁对谁错,这个钱从钱家祠堂和柳家祠堂里出。”
季家人少,赵家虽人多,但自迁过来也没出过什么出息的人物,族中并无祠堂。
故而杏花村只有钱姓柳姓有祠堂。
村长若是说各家兑钱,这事难办,从族中祠堂出,大多都同意了下来。
这边起不了风浪,村长就看向了季子漠,至于季家老大家,为人处世欺软怕硬,不敢不同意。
季子漠目光沉沉的看向腐朽的棺材没说话,门上被泼了盆狗血他都忍不了,这样的事他怎能算了。
村长挥挥手让其他人都散了,只留下了季家一大家子。
他背着手走近季子漠:“你是个有气性的,也是个有出息的,可是有一点莫要忘了,人活一世,是要讲出处的。”
“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以后封侯拜相,无论你想不想,你都是从杏花村出去的,从桑农县出去的。”
“掌柜的用伙计,皇上用大臣,上峰用下属,谁敢用一个忘了根,得罪整村,背弃祖宗的人?”
季子漠嘴角泛起冷笑,钱村长叹息一声,指了指季大一家的位置,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日子还要过,你们季家原就门派小,真的和村里的人闹个死去活来,你出息了带着人走,他们怎么活?”
“我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不想闹大,我知道你的心性,但是凡事多想想,你二伯一家在县里有个差事,你大伯一家是地里刨食的,外面日子也不太平,杏花村可以没有季家,但是季家不能没有杏花村。”
季子漠气的双目通红,嘴唇死死抿成一条线,这个亏如同一把刀子,难以下咽。
钱村长说的话偏向了杏花村,可也是句句现实。
季子漠看向季大一家子,老的老了,小的还小,他们终归是要在杏花村活着的。
似是知道钱村长在和季子漠说什么,四目相对,季大的目光有了躲让,季子漠便知道了他的选择。
一老一少站在一棵手腕粗的树旁,齐玉与郑柏叙站在不远处等着。
郑柏叙有心开口,瞧见齐玉牵挂季子漠的目光,便也住了口。
风声掠过,在耳畔留下痕迹,季子漠转身冲村长郑重一拜,道:“都听钱二爷的。”
村长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也似是说给风听:“哎,有时候做事啊,别把有理的事情变成没理了。”
转身间又道:“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有谁会傻的一把火烧了家的,就算是逃荒,不也得留个回头路?”
他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背着手回头道:“老大家的。”
季家老大忙跑到跟前。
村长:“季家三支,老大家的,老三家的都在,你让家里的小子去县里把老二家的叫回来,你们商量商量怎么办,现在还没到农忙的时候,村里的壮劳力你们就使唤吧!钱要多少算下来报给我。”
季家老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脸哭了出来,随后又给村长磕头:“谢谢二叔。”
村长叹息道:“你啊!都快有孙子了,还想不开,一句话的仇记成了杀父的仇,一个藤上结出来的瓜,哪里是想分就能完全分清的。”
“你心里分清了,外人分不清,外人分不清,你自己分清有什么用。”
钱村长虽然身体好,毕竟是年纪大了,孙子立根不放心,爬在树上等着。
等看到爷爷终于忙完了,一出溜滑下来,扶着钱村长下山。
钱村长老小孩一样的吹胡子瞪眼,说自己身体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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