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不愿意?”
齐玉认输:“愿。”
唇瓣被人含住,手背在头顶贴着床单无力蜷缩着,齐玉紧闭的双眼睫毛湿润轻颤。
耳边如来了阵风,他听见季子漠的呢喃。
他说:齐玉,每次我说我爱你,是想听你回一句我爱你。
齐玉如一叶扁舟游荡在芦苇丛中,他白皙无暇的指尖无力的插入季子漠发中,高洁的面容迷离的像是入了魔,一如季子漠幻想中模样。
晨光落在眉宇,齐玉提前醒来,手指捏着季子漠的耳垂,轻声道:“季子漠,我爱你。”
季子漠未睁开眼就抱着他闷笑:“我还以为你昨天没听到呢!”
齐玉主动吻在他的唇角,又说道:“季子漠,我爱你。”
以后你说爱我,我不会再回我知道,以后,不会等你先说爱我。
齐玉和儿子齐寻皆仰望主持恩德,季子漠感念大恩,托主持取名,主持抱住婴儿取了个寻字。
季子漠不愿再要孩子,自己偷喝了碗绝子汤,齐母知道了提议把孩子改姓季,季子漠未依,在所有人的劝解下,一如既往坚持入赘给齐玉。
时间如黄牛,不紧不慢的走着。
季子漠连着两日失眠,第一日,他不说齐玉就闭目不问,第二日,他在被中寻到季子漠的手,十指相扣着:“朝堂上的烦心事?”
季子漠侧身吻了下他眉心:“不是,是皇上。”
齐玉:“皇上怎么了?”
季子漠:“皇上登基三年了,我得想想什么时候退了。”
齐玉意外道:“皇上幼年登基,现在刚满十岁,你这个辅臣就想着退了?”
季子漠解释道:“不是现在,提前规划着。我这几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了,他是孩子,我却没把他当孩子,大小国事不曾跳过他,两人有分歧,我也是尽量解释给他听,虽大部分都是他听了我的,但谁知道心里会不会生了别样的情绪。”
“自古以来,辅佐幼帝的有几个好下场的?旁人以为我在朝堂大权在握,薛方领十万大军听我号令,王达因军粮让我三分,你知道的,我是个怕麻烦的性子,能跑早跑了。”
“我原本想着,皇上信任我我就多干几年,皇上防着我,我就到点就跑,这几日皇上不知怎么的,连抬头看我都不敢,他在我身后我猛的回头看他,他眼里是躲避不急的恐惧。”
“而且藩王是一定要除的,只是这几年国贫民饥不是时候,只能稳着,皇上这两日却两次三番的提及,要允许藩王来皇城过节。”
齐玉:“藩王年年上折要来皇城,前几年是皇城不定,不敢让他们来,现在各方安定,来了应该无事。”
季子漠:“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和我离了心。”
自相识,季子漠对安泰帝当真是掏心掏肺,现在还未长大就这样,季子漠有些咬牙切齿:“小屁孩,才多大一点,他要是再大些,我现在就跑路,现在十岁的皇帝,我走又走不了。”
“管他呢,我先想想怎么跑路,提前谋划着。”
齐玉侧身躺着,半合着眼听季子漠东一句西一句的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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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皇上做了噩梦,吓的缩在床尾哭个不停。”
天色雾明,季子漠刚到朝仁宫,伺候皇上的太监就急急忙忙到跟前禀告。
季子漠熟门熟路的走到文华殿的寝宫。
门外的小太监急的一脑门汗,见到季子漠犹如见到了救星:“季大人,皇上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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