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大惊小怪地叫唤:“米查德米勒3501?!江礼,你去抢银行了?”
他这一嗓子吼得整个办公室都围过来,江礼被迫成为围观景点,在众人七嘴八舌的科普与被科普中,江礼得知,这块没包装、戴着也轻飘飘、长得像学生手表的玩意,竟然售价70w。
“那是售价,你还得配货呢,市场价得一百五六。”
“江礼,哪买的啊?仿得好真,仿品也得几万块吧?”
听着这些讨论,江礼人都快麻了,好在他这一身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的行头,就是最好的佐证,没人相信这是块真表。但大家争相传阅、想看看这块“仿品”多么精妙的时候,江礼表面淡定,心里疯狂尖叫,祈求他们可千万别毛手毛脚地把表给弄坏了!
这可是一百多万的真品!
江礼再四胡说,咬定这是朋友送的旧表,应该不太值钱,凯哥和吴淘等几个男同事还是拜托他回去问问朋友,是在哪里买的。
江礼敷衍着说回头问,才终于开始一天的工作。一边敲代码,一边悄咪咪开Photoshop带薪摸鱼,还时不时抽空瞄一眼自己的手腕,确认那块米查德米勒还在身上。
那玩意比他把自己按器官拆着卖了都贵,说什么也不能弄丢了。
霍总真是大手笔,连打发小情儿的小玩意都这么贵,江礼此刻心情非常复杂,觉得上辈子自己那张空头支票填得太便宜了,又下定决心回去就把这表锁柜子里,说什么也不敢再戴。
但等他成功怀上朵朵、滚蛋时,还要不要带上它呢?
这么贵的东西,收了心里总归不踏实,但这么一大笔钱,足够他去其他小城市给江朵朵买一套学区房了,简直少奋斗半辈子。
正纠结之间,江礼收到了养父江雄杰的微信:
——你跟那个客户联系了吗?庄家什么时候拉那只股票啊?我可是反复做t,一直在做准备!
看到他的消息,江礼就生性心口发堵。
从小被打怕了的畏惧和厌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压根没什么“客户朋友”,鬼知道那只股票的庄家是谁、什么时候拉股价。
要是真知道那么厉害的内幕消息,他还坐在这里苦哈哈地打工吗?
那只是为了从江家骗回一点他的血汗钱的权宜之计。
江礼准备按着原计划圆谎,正字斟句酌地打字回复江雄杰时,就感觉一片面积不大的阴影笼罩过来,紧接着手指敲击桌面,尖酸的腔调不轻不重地响起:“工作时间怎么还玩手机?”
“。”
江礼下意识锁屏,果然看到了刘主管。
刘主管是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人,个子比一般的北方女生还矮——因为人缘不好,同事们背地里吐槽他“不长个只长心眼儿”——梳着中分汉奸头,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干瘦且嘴巴突出,像一只进化不完全的吗喽。
这是又来找茬儿了,江礼没辩解,丝滑认错:“对不起刘哥,以后不会了。”
刘添伟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点不爽,但假如继续骂,又显得他小题大做,毕竟玩手机不是什么大事,他进门的时候,一半码农都在摸鱼。
于是刘主管换了个角度,借故看江礼的“假”手表,再以“年轻人不能太虚荣、得脚踏实地”为主题,徐徐展开,半说教、半阴阳地讲了半天。
偏偏组内还有一两个喜欢捧臭脚的,刘主管阴阳到精彩处,还配合地哈哈大笑,连吴淘都听不下去,打着哈哈打岔,试图帮江礼解围。
——现在部门谁都看得出,江礼不知怎么得罪了领导,是刘主管的重点打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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