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信我。”陶文昌点点头,傻孩子,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学校领导的权衡思维啊,在“送一员大将进去”和“息事宁人”里面,领导一定选择后者。
“那,那就好,不过,我得查。”姚冬将昌哥的话当作定海神针,希望事情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吧。
姚冬这边乱成一团,萧行倒是没什么波动,后半段甚至还去室内馆做了一组核心激活。当他把两个杠铃片拴在腰上,然后开始做引体向上时,世间的纷纷扰扰就全部消失了,唯一需要对抗的只剩下重力。
伴随着肌肉拉伸又收缩,腹部的酸胀感紧随其后,游泳运动员依靠的腰腹仿佛替他承受了精神上的痛苦,将这种无奈具象化,转变成了肌酸的堆积。汗水顺着背部肌肉的走向往下流淌,汇聚在背沟的凹陷里,再变成更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不知不觉间,地上就有了汗水的印证。
“还练呢?”白洋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发泄式的训练。
萧行回过头,先安全地跳落地面再摘下护腰上的杠铃片,尽管情绪不好但是安全守则已经牢牢地刻在DNA里。“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看你练得起劲儿就没打扰。”白洋靠着门说,“你的事我知道了。”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萧行用运动毛巾擦了一把汗。
“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知道,更何况这件事可不小,就看学校怎么定性。”白洋缓缓地走进来,“不过你放心,大概率弄不大。”
“我倒是希望能弄大。”萧行套上了T恤,汗水让肌肉和布料紧紧贴合。
“弄大了也调查不清楚,对你没好处,相信我。”白洋点了点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别被影响情绪,千万别被带跑,眼睛要放在比赛上。”
“我知道。”萧行拿出水咕咚咕咚地喝着,喝了半瓶才停,“不过,你这么有把握?”
“我可是学校里的老油条,什么事我都有把握。”白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别多想。”
萧行又擦了一把汗,现在他终于明白白队那句“学校里有人没人不一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自己能一下子认识学生骨干纯属幸运。“一起走吧,训练馆都没人了,我送你回宿舍。”
“你先走,我检查一下隐患。”白洋指了下没关上的门窗,刚好萧行收到了教练的信息,要求每个人下了晚自习不要乱跑,直接回宿。于是他只能先走,白洋则留下检查门窗,顺便将运动器材归一下位。
只不过蹲下又起来的时候,膝盖旧伤隐隐作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跳多久,但是他希望大萧能够游很久。
“我刚才,看见萧行出去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
白洋顺手把手里的矿泉水扔过去:“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咳嗽一声啊,想吓死我?”
“你又没做亏心事,这么怕我吓唬你?白队就是关心学弟啊,大晚上训练馆相见。”唐誉憋着笑意走进来,“学校那边我打听过了,你猜怎么着?”
“我不猜,不管学校怎么安排,我都会尽量把大萧保下来。”白洋弯腰捡起一片杠铃片,“我靠,这么沉……”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特别牛,不是保这个就是保那个?去年你顶着那么大的雷保屈南,今年又开始干老本行了。”唐誉看着他忙来忙去,“白洋,不该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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