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睡中间了,这样又能照顾诺布, 又能照顾你。”尼玛特别用力地拍了拍他,“你放心吧, 晚上你不舒服我来起夜。你和诺布都是运动员, 这段时间比赛很辛苦, 还为国争光, 我肯定不让他劳累。”
“还是我来照照照顾吧, 大萧是我带回来的人,肯定是我亲自来。”姚冬也哭笑不得,虽然他和尼玛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毕竟和男朋友不同。如今男朋友已经带回家,晚上碰不着,好可惜。
可是尼玛的热情好似高山上永远不会减弱的日照,光辉灿烂地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不怕,有我呢,你就好好睡觉吧!”
姚冬和萧行只好无奈地相视一笑,谁让他们的关系不能公开呢,在家就只能忍着点。时间一晃就靠近12点,院子里却一直没有安静下来,游客们还在篝火边上拍照呢,姚冬走到窗前往外看,阿哥这时候也没睡,还在陪着客人聊天。
这些年真是辛苦阿哥了,家里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阿姐想要回来帮忙他又不让。虽然阿妈和阿爸说他们都是高山的孩子,长大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阿哥他最终还是回到了寂寞的山上,无怨无悔地扛起了家里所有的事,做家里的顶梁柱,做弟妹的保护旗。
阿哥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下山生活了。
外头不安静,屋子里头同样吵吵闹闹,尼玛正拉着萧行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萧行此时此刻已经没了白天干活儿的风采,枕着枕头,怀里还抱着一个,里头全部都是他需要的氧气。头疼再一次将他打倒,脑壳都要裂开,好在“云起”民宿有足够的供氧设备他心里才不慌,再难受就进吸氧仓里睡得了。
“诺布从前总会消失一阵子,到了夏天和冬天我就找不到我的伙伴了。我问阿妈说诺布去哪里了,阿妈也说不清楚,我去问顿珠,他说诺布去游泳了,开了学才回来。”尼玛一只手拉着一个,三个人并排躺着。
姚冬的目光悄悄地往右边挪移,看向大萧的身子。
萧行看着天花板:“顿珠?哦,小冬的哥哥,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这很正常,我们的名字可以随便叫。”尼玛认认真真地给新伙伴解释,“在我们这里,重名的人很多,光是和我重名的人我都认识四五个了。我家那边就有两个丹增,诺布家里还有一个。”
“那你们怎么区分?”萧行有点好奇。
“叫名字的时候就分开了,比如诺布的哥哥,我们都习惯叫他顿珠,这样一提大家都知道是扎西家的儿子。另外的丹增有一个年龄比较大,我们就叫他大丹增,另外一个小,而且家里住在山顶,我们就叫他山上的丹增,从来不会记混。”尼玛说得太高兴了,居然还坐了起来,“咱们来唱歌吧!”
“我现在想不起来唱什么。”萧行头疼地看向姚冬,救命啊,有没有人能管管他?
“那你们平时高兴了,都做什么?”尼玛又问。
平时我和你的兄弟诺布高兴了会打啵儿,亲嘴儿,做爱做的时候,我俩当着你也不敢啊。萧行看着自己那只还被尼玛牢牢抓住的手:“我们平时很少唱歌。”
“很少?那你们上一回唱歌跳舞是什么时候?”尼玛又问。
姚冬清了清嗓子:“心里的花,我想想想要带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
“停停停。”萧行可不敢让姚冬的精神污染侵入尼玛那纯洁的小脑瓜,“我们上回唱歌是在领奖台上,我们一起唱的国歌。”
“行!那咱们就一起唱国歌吧!很好听!”尼玛躺下来,三个人拉着手,他先起个调子,“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这究竟是什么场面啊,萧行幻想了好久的高原之行,头一晚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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