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也跟着坐起来,两个人面对面。萧行从他手里拿过冻梨:“你的咬合能力在几分钟前不亚于一头鳄鱼进行死亡旋转,非洲大陆的鬣狗都没你厉害。这东西和石头没区别,要泡在水里,最后外头结一层冻壳,里头软了才能吸溜。你牙真的没事吧?”
“没事啊。”姚冬揉揉下巴,“就是,有点酸。”
“都跟你说了,得放放,你把我吓死得了。”萧行哭笑不得,拧上床头灯把人搂身上又躺下了,“你这牙口可真厉害……这衣服舒不舒服?不舒服我给你换一身。”
姚冬刚啃完冻梨,现在又开始找他的枕头,脑袋直接钻进了大萧的睡衣里面,拱到胸前。萧行顿时被压得喘不上气,又不舍得推开,两只手顺理成章地掐在了姚冬的侧腰上。这手感特别像抚摸小马驹,皮肤紧实到难以想象,肉牢牢地扒在骨头上,一丝赘肉都拎不起来。
左胸口忽然一凉,被抽真空似的,进入了一个冷飕飕的地方。
“你刚吃完梨!悠着点儿,啃掉了我怎么比赛啊?”萧行被冷得一激灵,这回不止姚冬缩,他也有一点开始缩了。
但姚冬没吱声,只能瞧见他脑袋在衣服里动来动去,左蹭右蹭。萧行被他咬得又疼又痒痒:“你报复我呢吧?都跟你说了,老街坊就是过来问问,他们肯定不会逼着我干嘛。再说了,我相亲的条件都和你们说了,肯定找不着。”
“哼,男人有钱,就变坏。”姚冬短暂地放开嘴一瞬间,然后再一次啃回去,小鳄鱼可不是吃素的,小鳄鱼要吃胸口肉。
萧行无奈地喘了一口气,自己到底谈了个什么恋爱啊,每一天都有新的挑战。半分钟后,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要和自己算账的人居然打起了小呼噜,萧行再往下一瞧,什么叫“有奶就是爹”啊,居然又叼着睡着了。
这男妈妈的命运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基因里。
姚冬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只知道睡醒之后牙口酸,早上刷牙的时候都很不舒服,全赖那个冻梨。昨晚下了半夜的大雪,直到他们起床都没停,这也是他头一回见真实的“雪打灯”,每一片恨不得都有半个手掌大。
“姥,我带他出去玩儿了啊!”萧行吃过饭,又收拾了家务,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去吧,小心打滑,别给人家摔着。”姥姥从一睁眼就笑呵呵,“别冻着!”
姚冬谢过老人就跟着大萧奔出家门,全身已经全副武装。他没有能够应付大雪的装备,可是雪地靴这时候派上用场,踩在膝盖高的雪里不打滑。银装素裹,雪像小蘑菇一样堆在路边,任何盖上雪的东西都变得圆乎乎,没了棱角。
他坐在一个木头雪橇上,前头有男朋友拉着。
“前头有个大下坡,以前我们都在那里玩儿,我拉你过去。”萧行倒着走,拉着雪橇上的姚冬,“你想去滑冰场么?”
“我不想去,我就想想想在你家附近玩儿。”姚冬还在犯困,“你不滑吗?”
“走习惯了,也摔习惯了。”萧行停下来,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姚冬坐在雪橇上的照片,设定为手机壁纸后发送到[我们都有0]群里。带男朋友回老家了,这不得好好显摆显摆啊!
祝杰:[我带小业也这么玩儿过。]
嗯嗯嗯,你俩什么都玩儿过,萧行等着唐誉说话,结果唐誉直接发了一张照片,就是昨晚小冬穿上东北睡衣后的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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