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嘉木给飞鱼队开了个好头,这样一来就完全说得通了。学校里不光是体院没热水,其他院系也是一样的,既然白队能叫他们过来冲澡,那么唐誉肯定也是干这个来。所有人茅塞顿开,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从小客厅到小洗手间一路畅通,生怕干扰唐部长洗漱的步伐。
然而唐誉却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面带微笑地说:“你们怎么不猜我是来上厕所的呢?既然你们都洗完了,为什么还不走?等着白洋呢?”
“是啊,我们是等着白队呢。”葛嘉木真诚地点了点头,白队不给他们发信息,他们哪儿敢回宿舍啊。
“哼。”唐誉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那一起等着吧。”
然而宿舍里面早就乱成一团,白洋哪有精力通知那4条鱼,面前这两条就已经让他头大。一个挨了一针,一个看上去快要疯了,白洋完全相信这针头再取不下来大萧就要上嘴吸血,像电视剧里那种,用自己的嘴把蛇毒给吸出来。
“再忍一忍,马上就能好了。”萧行用酒精棉垫着针头穿孔的地方,针眼已经越扯越大,从一个点变成了一条线。韩俊迈已经被其他同学拽出去,暂时安置在别的房间里,现在这屋里就剩下他们几个,连紧张的呼吸声都听得清。
姚冬的汗水密布,真的很疼。他从未接触过吃药的人,不知道没了药之后他们会如此疯狂好斗,性情都被药性给改变了。他曾经认识的韩俊迈和现在的韩俊迈哪个是真实的已经分不清楚,那个会三国外语、努力刻苦的运动员已经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留下的只剩下一个瘾君子,扎针时估计是想一下把自己给戳死,所以才这么用力。
不仅扯开了针眼,现在仔细一看,姚冬才发现针头的前半截儿挂着一块肉,像肉串似的,直接给扯下来了,已经被队医用小镊子取下来,就放在旁边的纸上。
血已经止住,时不时往外渗液才是最难办。但越拖越有污染的风险,所以队医打算放手一搏:“老罗,你先给录个像!”
“录着呢。”罗锐从清创开始就打开了手机,还进行了简单的解说,“现在开始拔针吗?”
“拔吧。”队医下达了最后通牒,“大萧你先把针往前推一推,我再消消毒。”
“都都都已经很多次了,不用了吧。”姚冬真怕疼,长痛不如短痛嘛。但萧行绷着脸,狠着心听队医的吩咐,尽管他知道很疼也不能惯着小冬。就这样,他将那银色的针往前推推,再一次看着酒精棉将它擦拭完毕。随后它那个几乎看不到的针眼又渗了一滴,马上就被下一块酒精棉吸得无影无踪。
“拔!”队医立马说。
姚冬都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最起码队医会提前和他说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但显然大家都怕他紧张害怕所以没通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开始操作,萧行的手应声而动,眨眼功夫就把注射器抽出来,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那已经变形的针头刮蹭了一下小冬的皮肤。
短暂的一刮,皮肤内层受到二次创伤,姚冬只觉得疼痛,可是再喘气时注射器已经离开了他的手臂。鲜血再一次从针眼冒出,两个针眼都被扯得很长,酒精棉球再一次压了下去,瞬间吸入红色。
“好了好了好了。”罗锐拍摄了完整的视频,现在关上手机,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伸向大萧。萧行马上把注射器丢进去,这将来都是罪证。他再弯腰把姚冬扶起来,将人安置在椅子上:“现在还能干点什么么?用不用上报?”
“这些学校会安排,会先通知领导的最高层,然后和禁用药物检测机构进行联系,提前进行一次血液检查。你放心吧,学校会给小冬出面作证,他只是排查,不是被怀疑。”罗锐对这一套流程相当清楚,现在就是让姚冬好好养伤。正说着话,警察就来了,姚冬还没歇过来就要去做笔录。
“我再看看你的腿。”萧行给他的膝盖上贴创口贴,“要不和学校申请一下去照个片子吧,我怕你摔骨裂了。”
“没事的,要是骨骨骨头裂开了,我现在根本站不起来。”姚冬揉了揉波棱盖儿,这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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