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登徒子就该将他们送到官府去!”
杜太太气的跌坐在地,“你胡说什么,我们天赐怎么会是那种不明礼的孩子,你在胡说!”
李庭兰静静的看着如丧考妣的杜太太,记忆里这位杜太太可是一位好婆婆,“那太太给大家解释一下,贵府公子怎么跑到许府内院里来了?按道理,他应该在外院和许大人说话才是。”
“可不是么,还明礼呢,谁家的小子连个人都不带就跑进人家女眷们住的内院里,”马氏侧头和一旁的梁氏小声嘀咕,“就这还是秀才呢,啧啧。”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楚兄,楚兄说带我过来赏芍药,我就跟着过来了,”江天赐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声替自己辩解,他私闯内院的事要是传出去,这辈子可就完了。
叶氏也没想到楚哲云会带着江天赐往内院来,未来女婿在自己府里挨了打,这门亲事怕是保不住了,“哲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外头和你舅舅说文章吗?怎么跑到猗兰院外头了?”
楚哲云挨的可比江天赐重多了,那两个力大的婆子一人拿了条门栓追着他打,他觉得自己的胳膊都断了,“回舅母的话,沈尚书派人将舅舅请走了,我怕江贤弟无聊,便想着后花园里的芍药开的正好,就邀江贤弟同赏,路过李表妹院子的时候,想着讨盏茶喝,没想到李表妹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叫人将我们两个给打了。”
他疼的直哆嗦,话都有些说不顺溜儿了。
王夫人面沉如水的瞪着叶氏,“这就是你管的内院?这位公子是哪家府上的?怕也有二十了吧,居然可以随意在许府的内院行走?”
叶氏被王夫人臊的满脸通红,小声道,“哲云是奉国中尉府上的,我家大姑姐嫁到了楚家,哲云时常过来让他舅舅给指点学问。今天也是想着江公子要来,以尚才特意叫人将他喊来做陪。”
叶茉可不会给姓楚的登徒子留脸,“姑母,我怎么听说福娘她姑母是在楚家做姨娘,而且只生了三个女儿呢?您这外甥是哪里来的?”
“你,你胡说什么?”叶氏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她早就说了要少和许以柔来往,有个做妾的姐姐是什么光彩的事么?可许以尚口口声声说姐姐与他有活命之恩,他不能忘恩负义。现在好了,丢人丢到亲家面前了。
王夫人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若楚哲云是许姨娘亲生的,那他和许福娘是亲表兄妹,不讲究的人家姑表亲之间随意走动也是有的,但楚哲云连许以尚正经外甥都不是,他凭什么在许府如入无人之境,“好,你真给叶家长脸!”
马氏好不容易见到了李庭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走到李庭兰跟前,怜惜的携了她的手,“可是吓坏了?瞧这脸都没人色儿了。”
李庭兰将手从马氏手里抽出来,再次给她福了一礼,“刚才他们拍门的时候是有些吓着了,不过我院子里人多,大家心也齐,都护着我和表姐,后来也就不怕了。”
她一点儿脸面也不打算给叶氏留,“太太,您还是遣人去二门处问一声吧,为什么楚公子和江公子进了内院都没人陪着?这院子里可不只住着我一个,还有福娘和茵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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