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兰又被问住了,“您真是太高看臣女祖父了。”
楚琙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庭兰,“能让承恩公?府鼎力相助,帮晋王扬名,甚至胡祭酒和沈相病退,哪一桩敢说在下?是在高看李相?”
李庭兰有些尴尬,“殿下?想?多了,”这些事和自己祖父无关,想?来秦王也不会相信那都是她干的。
“行,就算如殿下?所想?,臣女祖父与这些事多少有些关系,”多说无益,李庭兰书归正传,“如果?臣女祖父认为五皇子不如殿下?呢?”
楚琙冷哼一声,“那他就认为吧,我还是那句话,我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知道李庭兰又要问什么,他睨了林中一眼,“至于今天?到这里来,不过是受人所托,并无旁的意思?。”
“那殿下?接下?陕甘的差使呢?是在忠君之事?”李庭兰有些烦躁,她还是第一次见与太子之位一步之遥却死活不肯往前走那一步的人,“若真如殿下?所说那般,殿下?又何必将?自己修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老实做个?纨绔子弟不就好了?”
这次是楚琙被问住了,他学是因为他喜欢这些,也因为周围人都在逼着他学,而且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能学好朱永季教的东西,他不一定能够活到现在。但这些却又不是可以告诉李庭兰的。
“如今的大晋,南倭北虏,黄河两淮时有泛滥,而陕甘旱情就在眉睫,”李庭兰声音沉沉,“而这朝堂之上尸位素餐者?比比皆是,包括我的祖父。”
她当?作没看到楚琙惊讶的神情,缓声将?自己从李菀那里听来的关于方济民的事说了一遍,“如果?这些是真的的话,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却被贪功的酷吏逼的走投无路。”
“还有桂西,小小一府之地,却让那些嘴里喊着忠君爱民的父母官们,畏之如刀山火海,据我所知,我那个?继父如今还在四下?奔走,想?着如何推掉这个?差使呢!”
李庭兰抬眸看向楚琙,“秦王殿下?,您觉得大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你还没有说全,沿海官员世家?互相勾结走私猖獗,边关将?领畏战不前却懂得杀良冒功,各地土地兼并百姓只能卖身为奴,”楚琙声音幽幽,“可这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啥?”李庭兰眼珠子惊的都要夺眶而出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得重新回到写手那里拎着她衣领问清楚这人物到底是个?什么设定,难道不是大晋人?
“你是阁老府千金,手里良田旺铺无数,仆婢佃户成?群,身后还有商丘李氏,不管是南倭还是北虏还是陕甘流民,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楚琙仿佛没看到李庭兰震惊的神色,“而且焉知造成?大晋如今局面的附恶里没有李氏一族?”
李庭兰颤抖着嘴唇,她是看过评论区的,里面有人说过豪强世家?对社?会的危害。她不敢说李家?真的清清白白,若真的那么清白,便是全族男丁都在朝为官,靠着那一年几百两的俸禄是绝对生发不出这偌大的家?业来的。
“所以呢,你生在首恶之家?,我在附恶之族,所以我们只需要安生享受眼前的一切,管他外?头洪水滔天?吗?嗯,便是某一天?咱们被人杀了烧了,那也是罪有应得,左右享受过了,死了也不可惜。”
楚琙被李庭兰问的哑口无言,半天?才道,“那姑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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