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也让宋离惊了一下,瞬间就反应出李崇是泡不得这药的,一股气瞬间涌上心头。
他抬手扶稳座椅的扶手,凌厉的目光扫向了一边的顾亭和宫人:
“你们有几个脑袋敢拿陛下的身子冒险,咳咳...还不,还不扶陛下出去...”
宋离积威甚重,一旁的宫人都吓的立刻去扶李崇,连着顾亭都着急了:
“陛下,您真不能再泡下去了。”
宋离闭着眼,不去看身边的天子:
“陛下若是还想让臣多活两日,便珍惜些自己的身子。”
他强自压着上涌大的气血开口,李崇也感受到宋离真的生气了:
“你别着急,我这就出去。”
微微松手看他能坐稳之后这李崇麻溜出了浴桶,以至于他动作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掩饰一下他身下竖起的旗帜,那旗帜在打湿的中衣上分外明显,宋离抬眼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李崇人都愣住了,一个不妨又是一滴血从鼻腔中滴落。
李崇…他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宋离的目光发紧,整个身子靠在扶手上才能坐稳:
“快给陛下看看。”
顾亭赶紧跪下给李崇请脉:
“陛下是被那药激的气血上涌,臣开一个清热去燥的方子,陛下服下就应无大碍了。”
李崇立刻去里面的清水中洗了洗,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身上的燥热,这才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出去。
“陛下就准备和臣耗在这里吗?”
外面确实有不少的事儿都在等着李崇,李崇看着宋离不像方才那样发抖了,看向顾亭:
“可是药浴见效了?”
顾亭点头:
“是,陛下,药浴压下了些督主身上的毒,药丸再过三个时辰就能做好。”
李崇知道他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他必须处理好朝堂上的事儿宋离才能放心。
“好,朕就在隔壁,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朕。”
隔壁的朝臣已经挤满了一屋子,王和保一倒,如今的内阁已渐渐以岩月礼为首了,此刻李崇在主位坐定,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朝臣,他知道这底下定然有不少王和保的门生故旧,当朝首辅以谋反罪下狱,整个朝堂人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毕竟只要和谋反沾上边便是抄家灭族的罪,李崇知道顽疾要缓治的道理,王和保盘踞朝堂二十余年,在朝中的势力绝不是可以一夕之间连根拔起的,与其现在大肆株连,引得朝中众人人人提心吊胆,不如一步一步来,善安善稳。
“王和保谋反一案朕已经交由焰亲王主审,三司协理,此案重大,朕希望所有参审官员都要警醒自身,同谋者不可放过,却也不能大肆株连,每一个人的罪行都要落实到证据上。
此刻正值年节,京中各衙门还在封印,各项庆典也接踵而至,朕不希望京中祥和的年节气氛被这个插曲而打乱。
从即日起,除了负责审理案件的衙门复印之外,各衙门该如何过节还如何过节,这京中该如何庆贺还如何庆贺。”
王和保注定已经逃脱不了死罪,李崇绝不允许这一场宫变演变成京城中人人恐慌的局面,他需要这一场年节带来的繁荣去解决灾民的就业问题,需要让京中的银子都流动起来。
一身玄色龙袍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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