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给人裹了厚实的大氅,仔细盖住了他的头发这才扶着人回到了侧殿,还不到晚膳时候,但是中午吃的那点儿汤水不顶饱,他现在五脏庙就已经叫嚣了起来:
“你饿吗?”
宋离一贯胃口不好,就少有饿的时候:
“中午你用的少,饿了吧?现在着人上晚膳吧。”
李崇面上纠结:
“我不喜欢喝粥喝汤。”
宋离心疼他,当下让张冲着小厨房下些软烂些的面条来,他记得李崇喜欢吃面食,他胃口也不大,两人晚膳用的极为简单,不过李崇倒是吃的比中午饱了。
晚膳后顾亭便过来给李崇的脖颈换了药,上药的时候伤口难免疼,李崇皱着眉忍着,用了药后他还想看折子却被宋离拦了下来:
“不差这一日,刚刚受伤好好歇一天。”
这天大概是近些日子以来李崇躺下最早的一日了,以至于他躺在床榻外侧都有些不适应,有些自嘲笑道:
“真是搬砖搬久了,闲下来就有一种内疚感。”
宋离用了晚上的那顿药,漱了口才躺下,笑道:
“若是所有的皇帝都有你这样勤政那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了。”
李崇不敢压着受伤的那一侧,便侧身面对着宋离,抬手隔着被子搂住了他的腰身:
“没办法,打工人的自觉,哦,对了,后日就是春闱了,明天你要不要出宫见见你弟弟?”
这春闱怎么也算是个大考,宋离需不需要给许安定定神?打打气?提起许安宋离还是有些张见的,毕竟上一面还是他刚刚解毒那会儿,但是思索片刻还是拒绝了:
“不见了,免得他紧张,明日我写一封信着人给他带去便好。”
躺下的太早,李崇现在毫无睡意,便拉着这人东拉西扯地聊着,这话题自然就扯到了许安的身上:
“哎,你说,你弟弟高中之后你希望他是入翰林还是外放做个父母官?”
宋离闻言好笑:
“这春闱的试都还没考,你怎么确定他就能高中?”
李崇是不是对安儿太有信心了些?李崇十分理所应当地开口:
“别的不说,就说他上次写的策论,他这个人我都用定了,便是榜上无名,也得给我加上去。”
李崇的语气极其笃定,引得宋离都侧过头来看他,李崇知他是误会了:
“别这样看我,真不是因为你才给他走后门的,许安的策论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他看到了经济的重要性,如今国库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分发俸禄这些开支便不用说了,南境这才刚刚打起来银子便如流水一样划了出去。
军械粮饷需要银子,赈灾抚民需要银子,这眼看着天暖了工部也能动工了,这修缮河渠也需要银子,桩桩件件,动一动身子就是大笔的银子要出去,每每想到那入不敷出的国库,我都要愁白两根头发。”
李崇说的是丝毫不夸张,他是真的为国库那三瓜俩子担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充盈国库的银子,没有银子再多的想法也是纸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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