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不了解荆瓷的喜恶,所以没有做出针对性的决策,从而没能让荆瓷讨厌自己。
他为什么脾气能这么好啊?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能不发火啊?陶明灼感到不解,他觉得荆瓷对自己动的感情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再深一些。
吸完了一整排的AD钙奶后,陶明灼觉得自己需要对症下药。
他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再在吃这件事上折磨彼此,人是铁饭是钢,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他不希望再出现上次那样的特辣事故。
据梁京京说,荆瓷的脾气很好,平时很少会对事物表现出很明显的喜恶。
“但是硬要说的话,荆总不太爱碰烟。”梁京京想了想,说,“而且他喜欢相对安静一点的环境,爱好的话……他平时会叫我帮他订一些展览的票,应该也就这些了。”
陶明灼决定将这几点逐个攻破。
于是陶明灼的第二个计划,就是当着荆瓷的面狠狠地吞云吐雾。
现实生活中,陶明灼对于在公共场合吸烟的人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他认为这是一种害己又害人的,非常自私的行为,最后也是斟酌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
荆瓷的身上没有烟味,办公室里也没有烟灰缸,所以陶明灼笃定,荆瓷不抽烟,而且应该也是一个不会找烟鬼做伴侣的人。
两人约定的是每晚六点左右一起去吃晚饭,于是当天下班后,陶明灼先去了一趟公司楼下的便利店。
陶明灼其实根本就不懂烟,对着一墙的花花绿绿挑花了眼,最后选择了一包外国烟,做贼似的揣进了口袋里。
站在公司门口又等了十分钟,陶明灼就看到荆瓷出了电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荆瓷对他说:“晚上好。”
陶明灼应了一声,说:“走吧。”
和陶明灼吃饭,已经成为了荆瓷生活中的盼头,而陶明灼本人,也已经成了驱使荆瓷来公司工作的动力。
今天他们一起吃了炒饭。
陶明灼一边扒拉着盘子里的饭,一边说:“这家的炒饭很香的,用了猪油渣,而且非常大碗,是不是很香?”
荆瓷说:“很好吃。”
他注视着陶明灼的脸,低下头,也缓慢地吃下了一口炒饭。
除了炸串那顿出现了一些小小的事故,这几天的晚餐都进行得非常顺利,陶明灼带荆瓷体验了他平时会吃的一些小店。
而且最近吃饭时,陶明灼也很少再有那种莫名发起呆的情况,而是恢复了之前吃得很香,很投入的状态。
其实晚上吃饭的感觉和中午在公司吃饭的不同,晚上是私人的时间,两人相处时的氛围好像少了平时在公司时的拘谨。
荆瓷感觉现在很难来定义自己和陶明灼的关系。
不像是上司和下属,也不像是普通的朋友,而是一种有些微妙的,说不太清的关系,荆瓷决定将这种关系暂时地定义为饭友。
按理来说吃完了饭,就到说分别的时间了。
但是很少见地,结完账后陶明灼主动提议道:“旁边就是河边,要不要一起走一走,消一消食?”
荆瓷怔了一下,说:“好。”
于是他们在河边走了一会儿。
很奇怪的是,荆瓷感觉陶明灼似乎并没有在专心地散步,相反地,他一直在不停地左顾右盼,观察着身边的行人。
河边很寂静,并没有什么行人,身边偶尔会有疾驰而过的车辆。
然后荆瓷看到陶明灼原地站住,转过身,同时将手伸进了口袋里,开口道:“那个……”
荆瓷也跟着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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