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人自不必说。谈家也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元绣是托了刘家的门路,才将她公公营救出狱。
这边漪澜送了元绣出门后,方回房看了几页书,彩珠就打电话过来,道:
“七少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
“明天仙乐戏园唱李香山的《玉堂春》,七少请我们去听戏呢!”
漪澜笑道:“你和汪先生去就是了,你知道我不大听戏的。”
彩珠道:“既是七少相请,怎么好驳回呢?况且你上次不是答应了吗?”
她却不知穆靖川早请漪澜去过他在城外的别庄,且中间又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漪澜怎好明日再去赴约?
她想了想,便推脱自己身上不快,又说:
“我想穆先生是通情达理之人,必不会为此生气。明天你见着他,就请代我向他致歉。”
彩珠听了,也只得作罢。
挂掉电话,漪澜却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便在灯下铺开一张纸,给未婚夫宋子昊写信。
她先写到近日家中琐事,又写到自己的学业、同学间的趣事,写到金陵城中杏花已落,桃花次第绽放,正是“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最后写到——
“君归之日,或者桃花已渐次凋谢,但万芳争春,群芬竞艳,我想那沪城虽是十里洋场风云际会之地,究竟不会有如此盛景。”
“唯盼君早日归来,莫负大好春光,念君远游,切切珍重。”
写到这里,唇边已不觉露出一抹笑。
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折好放进信封套子里,贴上邮票,这才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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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已经吃上肉了,某些人还连约人都约不到【doge
PS.文中诗句出自杜甫《江畔独步寻花》
€少帅突至
这日之后,漪澜便一心忙于复习。
她是念医学的,课业比彩珠她们念音乐的要繁重许多,虽然也在学校里与彩珠碰见过几回,不过说上两句话,就要匆匆赶去课堂。
彩珠不免抱怨她:“七少又请我们出去过好几次,你总也不来。”
“他还问我怎么老不见你,我只能说你家里管得严,不许你出来交际,不然倒像有意扫人家的面子。”
漪澜听了,也只笑一笑,并不多言。
很快考试结束,她自觉成绩不错,才有余力关心别事。
原来她们学校正筹备一个义卖展览活动,为育婴堂里的女童募捐。漪澜素来也热心公益,遂毛遂自荐,做一些登记宣传的工作。
到了展览当日,学校里可谓人流如织。
一众慈善人士自不必说,因校方特请了几个政要参加剪彩,那些报社记者顿时跟闻到肉味的苍蝇般,把展览礼堂挤得水泄不通。
漪澜今日是招待员,和一众同学忙得脚不沾地,忽看到筹办会的一个女干事急匆匆跑过来,道:
“快快快!快跟我过来!”
“同学们,快点跟上!都到校门口去!”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那女干事走。一路上,汇集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学生还有教员校工,闹哄哄的,漪澜才听人说:
“来了个大人物!校长刚才紧急通知,要全都去门口迎接!”
“今早来剪彩的不是个总长吗?那会子也没叫我们都过去。”
“总长算什么,那可是,”说着,那人伸出一个指头,朝天上指了指,“帅府那位呢!”
说到这里,众人都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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