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她的汽车开到叶家所在的那条窄巷,看着满是灰土的路面,低矮的白墙,她脸上露出嫌恶,对汽车夫道:
“去前面那户姓叶的家里,让他们家儿媳妇出来说话。”
汽车夫领命而去,半晌,方见他一个人回来,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三姨太皱眉道:“怎么,她不在?”
她事先打探过,今天是星期天,那狐狸精应该是在家的啊……
汽车夫支支吾吾地,还是说:
“那位太太说,不见。”
三姨太不禁一怔:“你没告诉她我是谁?”
汽车夫道:“说了……”
就是因为说了是俞家三姨太太有请,对方立刻让他出门……
三姨太不妨元绣竟是这样的应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想立刻就走,但又不甘心放任她继续祸害自己的儿子,想了一阵,只能忍着怒火下车,又让汽车夫去敲门。
谁知汽车夫一连敲了几分钟,里头就跟没听到似的。
他们的汽车停在这条小巷内,自然是人皆侧目。众人又一看,是这样一位阔太太被人晾在门外,那眼神中更是好奇又夹杂着好笑,偶尔还指指点点两句。
三姨太恨得咬牙切齿,脸上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因为丢脸。终于,门被人拉开了,元绣一张雪白的脸儿露出来,虽是荆钗布裙,却仿佛立时将这暗巷点亮了一般,她淡淡道:
“真不好意思,方才家中忙乱,没听到有人敲门。没想到竟然是姨太太大驾光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
只是她嘴里这样客气着,丝毫没有请三姨太进来的意思。
原本她在屋子里陪着阿虎下棋,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外出的公婆回来了,谁知门口站着一个汽车夫打扮的男人,说自己是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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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姐姐气场全开!
好好管他
元绣听了,心里就是一动。
那日意乱情迷之下和俞怀季又有过欢爱后,他同样信守承诺,没有再出现过。眼下听到这个“俞”字,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因他毁约的恼怒,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绪。
但那男人的下一句话就让元绣的心湖恢复了平静,三姨太太……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还会再见到那个女人,恐怕这世间最两看相厌的,就是她们彼此。
“姨太太难得贵足踏贱地,有什么事就直说罢。”
元绣懒怠和对方周旋,想来她来这里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金陵,还特意找上门?
三姨太原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吃她的闭门羹,此时又见她这冷淡刚硬的态度,不免又惊又疑。
怎么回事,这狐狸精竟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
也对,她若不是手段见涨,怎么会都生过孩子当了寡妇,还能把老三哄得晕头转向?想到此处,三姨太便怒从心头起,她示意汽车夫远远走开,压低声音:
“你好厚的脸皮,好意思要我直说?”
“我劝你收敛着些,别再做巴高望上的美梦。你以为又缠上老三,就能做少奶奶了?你也不睁开眼睛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从前你就不配,现在更不配!”
“你若是还要脸,就安分守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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