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讪讪的,忽见叶耀安进来,取下帽子,脸上透着疑惑:
“那边托人带话过来说,事情了了,原是一场误会。姐夫那张一万块的欠条就此作废,明天还要派人来上门赔罪。”
众人一听,不免又惊又喜。
丘氏道:“你花了多少钱?要花不少罢。”
叶耀安脸上疑色更重,这就是他最为不解的地方:
“我一毛钱都还没花出去,也没找到路子……”
但突然之间,赌场那边就像变脸似的,不仅不来找麻烦,还连连陪笑,又要登门致歉,叶耀安差点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晚上元绣回来也听说了此事,家里解决一桩麻烦,却是愈发喜悦,都说:
“定然是他们看见老二回来,知道咱们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想着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只能罢手。”
袁鹏举也对着叶耀安打躬作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姐夫的面子:
“老二,以后我可就全仰仗你了。这次你拉了我一把,我任你差遣!”
“咋们是一家人,有好日子自然要一起过的,来来来,喝酒!”
元绣虽觉得事情实在巧合,但也无法深究。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家里从此就有了主心骨,唇边也露出浅笑来。
此时城中某位总长的家中,酒宴正酣,正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俞怀季喝了些酒,微微扯松领结,走到廊下散闷,只见月盘晶莹,星子璀璨,淡淡清辉如同柔纱一般,但照出地上一道人影,只是说不出的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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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卑微暗恋
白日里,秘书来向他报告,说是找叶家麻烦的那家赌场已经处理了,他听了也只是淡淡的,只觉心头有一种难言的疲倦。
他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她……
从刘宅的那次偶遇开始,他便像着了魔一般,威逼、利诱、囚禁……到最后无奈放手。
他以为自己能对她无动于衷,到最后还是回到老路上。想方设法地去见她,想方设法帮她摆平麻烦,听说叶耀轩的弟弟回来了,又怕那人也是个不安分的,一天就把叶耀安查了个底掉——
究竟她过得好不好,与他有什么相干?
他这样殷勤,难道她就能多看他一眼吗?不过还是视他为洪水猛兽罢了。
想到此处,他只觉自己可笑。
从前也是如此,即便她那样羞辱了他,他还是忍不住打探她在叶家过得好不好。听说她和叶耀轩琴瑟和鸣,分明嫉妒得都快疯了,却又像个受虐狂似的,与她有关的消息一丁点都不肯放过。
所以最后,他只能出了国。
音讯断绝,他就可以不用去想了。他花了七年把她忘记,但那样长时间筑就的防线她轻易就能毁掉,轻易就能把他践踏得鲜血淋漓。
忽听身后传来主人家的声音:“三爷,一个人在外头做什么?”
“知道三爷是懂酒之人,那瓶马爹利是我新得的,一直舍不得开,今天为三爷可下了血本,三爷也不多喝点。”
俞怀季右手执着支水晶高脚杯,唇畔噙笑,只是回转身来,但见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如玉之润、似竹之秀:
“懂酒二字我真是当不起。今日大家都这样有兴,共赏佳酿,才是一大快事,来,我敬大家一杯。”
他既如此说,在席众人哪有不轰然应和的,席间的气氛愈发热烈,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醉意,主人家还要提议打小牌,俞怀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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