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统黎肇明紧急成为代总统,黎在军阀唐文虎的指使下秘不发丧,意图攫取政权,如今唐文虎的军队已开进燕京,整个燕京都进入了战时戒严状态。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很快,北方那几个大军阀纷纷通电全国,指责唐黎二人窃据国家,破坏共和,是千古罪人。
战争一触即发,虽有几个公使在其中斡旋,但唐文虎坚决不肯离开燕京,并宣称自己才是真正守护共和之人。
一天之后,谢长陵的军队便向燕京进发,各处开往华北的火车全线停止,听说京畿已是炮火连天,一片枪林弹雨。
虽说如今是南北对立,但这只是官面上的。民间的人口、经济流通依旧频繁,老百姓们也自觉都是一国人,不过是有两个总统罢了。
如今北方战乱又起,庆幸者有之,更多的却是兔死狐悲。
报纸上又开始连篇累牍地怀念起已经病逝的国父宁文仁,除了宁先生,还有谁能毫无争议地就任大总统,说自己没有任何私心?
谈教授更是天天在家中大骂,骂那些军阀操弄国家,争权夺利,满嘴民族大义,背后全是欺世盗名。
穆靖川自然又被捎带骂上了,漪澜也不好劝,且她心里也很为这场战事难过。
好在不过十来天,谢长陵的军队就占据燕京,唐文虎带着溃军仓皇而逃。黎肇明宣布下野,国会进入合法选举程序,谢长陵表示,自己绝不干涉。
对于这话,大部分人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谢长陵的名声向来比唐文虎好,他治下几个省皆安定富庶,政府也清廉高效。
既是他入主,老百姓们也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只是其他几个军阀仍旧虎视眈眈,战事虽歇,就如平静海面下的暗潮,只不知何时才会汹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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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枪的某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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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搬走
而这场兵祸也给金陵带了一些流民,漪澜连着好几天都和同学们在外头施粥赠药、赈济灾民,这天忙到天快黑了才回来。
她一边走进屋子,一边解下肩上的斗篷,这才看到沙发上坐着个陌生人,不禁哎呀一声,脸上也露出窘色。
那人忙站起来,似又惊又喜:
您还记不记得我?
漪澜一怔,仔细端详他面容,方恍然大悟:
是鞋跟先生!
说罢,二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原来这男子竟是那天她和父亲吵架,不小心崴断鞋跟,帮助她的那个路人。
谈教授原在屋里找一本书,此时听到声音走出来:
漪澜,你回来了。
又忙着给漪澜介绍:这是宁先生,宁先生可认识小女?
宁思齐便笑着把那天的事说了,谈教授抚掌大笑:
这可真是缘分!
漪澜已好久没看见父亲这样高兴,不免好奇这位宁先生究竟是何人。
待众人落座,一番交谈,她方才知道他竟是宁文仁的公子。
宁思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如今正在兴办一本进步刊物,到金大去向几位名士约稿时结识了谈教授,一老一少可谓一见如故,谈教授便请他到家中来做客了。
当晚,宁思齐便留在谈家吃了晚饭,席间亦是宾主尽欢。
漪澜也觉他这人见解不凡,对陌生人亦施以援手,委实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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