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一下,似乎想靠这笑容来掩饰自己。
跟我过来。
说着,他转身便朝外走,三姨太忙叫了一声:
老三!
俞怀季回头,只看了她一眼,三姨太立时便什么都不说了。
一路上,他默然不语,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元绣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心里又急又乱,乱的自然是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急的却是两个孩子还不知在何处
看三姨太的表现,应该是她误会了,孩子的失踪与三姨太无关,难道他们真被拐子给拐走了?!
心念电转间,俞怀季拧开门扇。这里应该是一间客房,杏黄丝绸的帷幔垂落下来,掩着一张西式铜床。
床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头靠着头,拥着鹅绒被睡得正香。
元绣一见两个孩子,几乎喜极而泣。神经绷紧到极处,此时乍然松懈,眼前不免一阵眩晕。
俞怀季连忙伸手将她扶住,趁她还未注意时又将手松开,只说:
拐子已经送到警察局了,也通知了谈家。
原来那时他在街上遇到阿虎,听阿虎哭着说完来龙去脉后,便让汽车夫赶紧开车去追,又打了电话到警察厅,请他们立刻派几队警察来。
如此不出二十分钟,拐子就在出城的路上被堵住了。
阿虎见到彤彤,两个孩子都是惊魂未定,不免又哭了一场。
哭着哭着便觉累了,还在车上就一头睡了过去。俞怀季不欲到叶家去,又想还该请医生来看一看,便将两个孩子带了回来,又让听差去通知谈家,请他们代为转达阿虎平安。
谁知谈家的电话打到叶宅时,元绣已坐上车子走了。
众人又不知她去了哪里,只能在家中干瞪眼。
偏是这阴差阳错间,竟让俞怀季得知了这个惊天秘密。他想到初见阿虎时,只觉得他和他母亲生得很像,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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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我的崽!是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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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孩子
情不自禁地,他走到床边。
阿虎睡得香甜,嫩嘟嘟的小脸蛋上还带着泪痕,他伸出手指帮他揩干,只觉柔软得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小生命,他原该见证他的成长,原该听着他快快活活地叫自己一声爸爸俞怀季想到今天他哭着扑进自己怀里时,竟想过要不要推开他,还好还好他到底没有那样糊涂。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喜是悲。
猝然而至的狂喜让他恨不得大叫出来,继而便是几乎将他淹没的愧悔与自厌。
为什么她从没有想过告诉他。
为什么他分明与这孩子都见过好几次了,为什么他们重逢这么久她却一字不提,她就那样不想沾惹他,连他做父亲的机会也要剥夺?!
自打叶家搬走后,每次回家,俞怀季都会让汽车夫绕路。明知这样的举动荒唐到可笑,他还是一次一次徒劳无谓地重复着,只为了或许能远远看她一眼。
不过也正因为此,今天他才能及时救下两个孩子。
听说三姨太屋里有人闹事,他便过来瞧瞧,恰好听到元绣那句斩钉截铁的话
叶家那个孩子,是我和他生的,他不姓叶,姓俞。
他姓俞
七年前,他离开她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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