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径直抱起元绣走进一楼的浴房。
这浴房里,冷热水管子和洗脸盆架也是一应俱全,一面光洁如新的玻璃方镜悬在白瓷盆架上方,美人儿背靠着被他搂在怀里,双腿大大分开搁在他臂弯中。
这样的姿势,仿佛小儿把尿一般,当这副淫景映入镜中时,她不禁惊叫了一声,忙把脸偏了过去,耳上羞得通红。
俞怀季慢条斯理道:“怎么不看了?”
“好生看着,你才能把樱桃挤出来。”
“挤……出来?”
元绣霎时恍然,原来他是要她对着镜子,自己用力挤出屁眼里的红果,这样,总比她自己用手抠弄要来得好一点,可是被他旁观着如此羞人的画面,她怎么接受得了?
“不愿意?那就算了。”
“等,等等!”
美人儿一颤,赤裸的玉体泛出动人羞色,她用两只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如此就能遮羞。偏是这样一捂,却将她双乳推得愈发高耸,挤出一道深深乳沟,她还浑然不觉。
俞怀季施施然欣赏着,自然不会提醒她,只见她的菊眼儿缩动起来,原本就有半颗樱桃露在外面,那殷红饱满的果子嵌在她雪白的臀瓣间,真是下流到了极点。
他的喉结又开始急促滚动,只感觉到她的胴体敏感地娇颤着。樱桃被挤出来的越来越多,前面的小穴也开始翕张。
这个淫洞可是刚刚经过一番精液洗礼,花唇张开着根本合不拢,诱人的幽径从蚌肉间露出来,却是含着满满一汪新鲜靡白,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喉间发紧,胯下已然硬得生疼。俞怀季不免后悔不该故意欺负她,明知她的身子能轻易勾起他勃发的情欲,又何必自讨苦吃?
不过眼前的美景又实在动人,他丝毫也不愿移开视线。
心里还想着,若是能像之前那样,拿照相匣子把她含着浓精樱桃的香艳下体摄下来,日后时时回味,岂不是一大快事?
他在这里浮想联翩,元绣却是羞耻难当。
她不敢目睹镜中自己淫荡的模样,只能闭着双眼自欺欺人,但失去了视觉,反而全部感知都集中在双腿间那个难以启齿的小洞上。
啪嗒……她听到了一颗樱桃滚入洗脸盆中的声音,恨不得晕厥过去。
早知道还不如让她自己弄,她这样,和当着男人的面失禁了有什么区别?
但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她清楚地听到耳边沙哑又深沉的喘息,大手握着她丰润的腿根越捏越紧,她身体悬空,因而前后两个淫穴越发敏感。
樱桃被缓缓挤出屁眼的同时,她还感觉到嫩屄在往外吐着精水。
那些浓稠温热的浊液流得极慢,流出来一口,还挂在她的花唇上摇摇荡荡,在空中拉扯出下流的白丝,她浑身上下羞红得惊人,也媚得勾魂摄魄……
俞怀季忍无可忍,突然把手指捅进她的菊穴里。
“啊!——”美人儿顿时绷紧娇躯拱起腰肢,指尖开始在那紧致濡湿的甬道中抠挖,带来一阵阵又涨又麻的快感。
她并不知道镜子里面,樱桃已经被她受了刺激的骚洞夹碎了,只见她雪白的屁股间,竟然流出一股红色果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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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狗()
PS.四更(●′З`●)
第288章€吸舔美屄(高H)
……这个骚妇,浪货,非逼他把她玩死是不是?!
眼角隐隐发红,俞怀季一面抠挖着小屁眼,一面将美人儿放在窗台上。
他半跪下去,她修长玉腿恰好分开骑在他肩上,薄唇一下就含住了她红通通的小浪屄,她“啊——”的一声,娇躯乱扭,但那铁钳似的大掌将她牢牢箍住,让她只能被迫承受腿心的湿热吸吮。
“不要……不要!……不要舔,啊哈……”
“求你饶了我,三爷……啊啊啊不要再舔了……泄出来了,嗯……屁眼里也好涨……”
娇美又可怜的哭求声霎时响彻整间浴房,原本就已经被搞得内外失守了,此时私处又遭到男人的唇舌亵玩,这样的刺激元绣如何受得住?
更何况从前他就深知怎样能把她轻易舔泄出来,他的大舌剥开湿淋淋的花瓣,舌尖在充血的淫核上勾挑戳弄的同时,舌面还在不住研磨她穴口周围一圈嫩肉。
与此同时,几颗樱桃也全被他从小屁眼里抠挖了出来,趁着甬道翕张的机会,他两指一并,一齐捅入,捣弄得她后穴噗嗤噗嗤直响,那里头流出来的春液也洒了一地。
这般双管齐下,两相夹击,饶是元绣再耐肏,也已经濒临崩溃。
但无论她怎样挣扎,私处都逃不过他的肆虐侵犯,反倒穴缝儿因为扭动一直贴着他的鼻梁摩擦,磨得他欲火高炽,直接把大舌捅进小屄里,配合着长指插干屁眼的动作一齐搞她。
这还是重逢以来,俞怀季头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为她舔屄。
听到她的哭叫和呻吟,那声音对他来说无疑就是最烈的春药,她哭得越可怜,他舔得就越兴奋。
啧啧的吸吮声甚至盖过了她的媚叫,每当一口阴精泄出来,他立刻就喝得涓滴不剩,还觉得意犹未尽,要从她的幽穴里吮出更多琼浆玉液……
到最后,美人儿身子一歪,已是要从窗台上栽倒下来。他顺势将她接入怀中,拨开那些汗湿了粘在她嫩颊上的碎发,只见她气若游丝,已然近乎昏死。
但此时他的肉棒憋涨得发疼,势必要释放一次出来的。俞怀季索性便抱着她回房,将门反锁,又在客厅留下一张便条,说自己也有事出去了,阿虎若起床,就在书房看书或者玩玩具,切不要随意乱跑。
到了约莫下午两点的时候,阿虎果然醒了。
将门推开,却见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他转了一圈,看到桌上的字条——
因平日里大人们各有事忙,他也经常留在家中看书写字,倒不觉得有何异样。
只是路过饭厅时,他看到地上大滩大滩的水渍,桌子上也是湿漉漉的。几只装着乳油蛋糕的纸盒不知何时拆散了,蛋糕无影无踪。
阿虎想着,莫非是叔叔在他午睡的时候吃了?原来叔叔也这样嘴馋啊……
他却哪里知道,此时母亲的卧室内,母亲的小嘴正堵着一条手帕,双眼被黑色领带蒙住,胴体遍布吻痕。
高大的男人覆在她身上,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侵犯着她,肉体的拍打声激烈又淫乱,只要贴在门扉上仔细倾听,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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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
第289章€偷情交欢(H)
这天晚上,元绣始终昏昏沉沉。
她只记得自己躺在床上,承受着男人永无休止的肏干,他就如同一头不知疲倦的兽,尽情吞噬着她、拆吃着她,一忽儿蛮横蹂躏,一忽儿又温柔爱怜,直将她弄得欲生欲死。
整整一夜,她被干醒过来,又被射晕过去,肏晕过去,又被插醒过来……反反复复的高潮教她根本不知今夕何夕,她想起那段在小公馆里昏天黑地被他奸淫的日子,也是和如今一样,小屄跟嘴巴没有一刻是空着的。
更何况如今她身上有三个淫洞可以轮流挨插,迷蒙间有一根滚烫粗大的肉柱抵上唇瓣,她便自动张开小嘴。
待檀口被射满精液后,大手抓住她湿淋淋的屁股抬起她通红的下体,她下意识地娇声嘤咛,等那鸡巴一塞进去,穴肉便把棒身夹得紧紧的,不用男人抽动就含着他的性器吸绞。
中途他似乎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时便将她搂在怀里,一点一点给她喂着吃食。
元绣也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只是像吞含他的精水一般本能吞咽着,直到次日,她才从阿虎口中得知,原来俞怀季是去做晚饭了,喂给她吃的,也是他亲手做的煎牛排。
阿虎倒很是欢喜:“原来叔叔还会下厨呢!”
昨晚叔叔告诉他,妈妈有事不回来,晚上他会留宿在这里照顾他。
所以阿虎吃了一顿叔叔做的西菜,这还是他头回吃大菜,又新奇又兴奋,也把母亲不在家的失落暂且给忘了。
之后叔叔又陪他下棋,给他铺好床铺,哄他睡觉,阿虎都不好意思起来,因问元绣:
“妈妈,昨晚上你在朋友家里吗?”
元绣脸一红,如何能告诉他,自己其实一整晚都在家中,还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同床共枕激烈交欢到天亮。
这样瞒着儿子偷偷摸摸的,现在想来,真如偷情一般刺激。
其后没过几天,俞怀季就给他们雇了个厨子过来,接着又是两个老妈子、一个小丫头、一个听差……
家里不过两个人,何至于需要这样多的用人?可元绣拒绝,俞怀季便说这是为阿虎准备的。
元绣一想,阿虎若是回到俞家,自然要过上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他大概是不忍儿子在外头受委屈,自己又怎么好阻拦?
况且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因着阿虎,他二人不得不经常来往,一来往,又总有擦枪走火的事发生。
元绣只能暗恨身子不争气,又想到自己如今这样敏感,都怪那个始作俑者,不免对俞怀季更没有好脸色。
俞怀季见她如此,便以为她果然只是身体需要人慰藉罢了。
他若是硬气点,就该对她不理不睬,偏他又根本抵挡不了她,既眷恋着与她云雨缠绵时的销魂蚀骨,又恨她将自己当做予取予求的工具。
如此一颗心简直像在冰与火里同时煎熬着,又忍不住还抱有一种希望——
或许亲昵的次数多了,她习惯了,就愿意回心转意了呢?
至于元绣从叶家搬出来的事,没过多久,她身边的朋友也都知道了。
叶家此举,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元绣倒只说自己是为了方便做事才搬出来的,并非外界传说的“恶婆婆赶走孤儿寡母”,但丘氏的名声已然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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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狗
PS.注——
大菜:西餐
第290章€凤仙之死
谈太太得知此事,也是义愤填膺,因道:
“如今咱们又住得远了,你带着阿虎一个人在外头,若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们。”
又听说她如今住的房子是俞怀季介绍的,谈太太想了想:
“那位俞先生我是见过一面的,为人很好。你说两家原是贫贱之交,难得他还记着当年的情分,不似我们这里……”
说到此处,她不免叹了口气,眉头深锁,元绣也听说了谈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也不好出言安慰。
原来一个多月前,宋家传来消息,说凤仙小产之后血崩,人竟然没了。
虽说谈宋两家因为婚约一事已然交恶,究竟这也是人家的一件伤心事。宋家给凤仙办丧事时,谈太太和漪澜便去吊唁,谁知宋太太不仅不收他们的礼,宋子昊的妹妹宋小芸还说了好些不阴不阳的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指责谈家害了她大哥。
在宋小芸看来,若不是当初谈家坚持要退婚,宋子昊又何必娶凤仙,何必年纪轻轻地就成了鳏夫?而漪澜要退婚,表面上是宋子昊不忠,实则是因为她嫌贫爱富。
毕竟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就要做少帅夫人了,谈教授嘴上说得清高,还不是巴不得有这样一个东床快婿。
谈教授原本就因此事不自在,听说之后,立刻气得病倒在床,休养了十来天方才康复。
经此一事,两家之间再无情分。漪澜既担心父亲的身体,又怕父亲碍着旁人的眼光,又起了反对她和穆靖川订婚的念头,真是心绪难宁。
待二七过后,凤仙便出殡下葬了,又过了十来日,漪澜忽接到宋子昊的电话,说是为丧礼上的事道歉,请她出去坐一坐。
他既言辞客气,且又刚逢大难,漪澜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趁着这日放学得早,两人便约好在新苑路一家小馆子里见面。
宋子昊早已等在那里,店伙将漪澜引进包厢里时,他便站起来道:“许久不见。”
漪澜一看他身上,面色苍白,人也清瘦了许多,不由心中暗叹。当下寒暄几句,宋子昊道:
“那天的事我并不知晓,是家母和舍妹失礼了。我原想亲往府上致歉,又怕惹得谈伯父更不高兴,只好请你转达。”
漪澜道:“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我们过去祭奠亡者,原是为了宽慰生者,只要你能尽快走出来,比什么都要紧。”
宋子昊手拢着一只茶杯,只是呆呆望着那杯中升腾的水雾,听到这话,勉强牵起嘴角来笑了一笑:
“我原以为这段婚姻不是我想要的,只是她真的走了,心里倒好像空了一块……”
“又想我将她抛在家中,若不是没有丈夫在身边,她心思也不用那样重,最后落得血崩而亡的地步。”
漪澜心下亦是黯然,但也不知该如何开解他,只得道:
“总算你见了她最后一面,我想她也没有遗憾了。”
“是啊……”宋子昊叹道。
当时他接到家中打来的电话,说是孩子没了,他便匆匆坐了火车回来。如今想来也是庆幸,否则也不能在凤仙弥留之际陪在她身边。
“她那时大约是糊涂了,一直说她对不住我。还说她是旁人花钱请来做仙人跳的,我想她又没有骗我的钱财,还给我生了孩子,只可惜孩子大人都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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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搞事,搓手
第291章€怀疑靖川
他这样絮絮叨叨,实在是因为这段时日心神恍惚,而这些话又不方便对家里人说——
宋家人一直厌恶凤仙,若看到宋子昊因为凤仙之死如此伤心,岂不是更要诋毁死者?
因此,宋子昊也只能在漪澜面前一吐为快,漪澜听了,却是心头一动:“仙人跳?”
宋子昊点点头:“她那时病得厉害,又哭又说的,说她如今这样都是报应。”
“其实我知道她们母女俩接近我,自然是看我有一点钱,盼着我拉她们出火坑,她那时日子过得苦,我又何必怪她呢。”
“但我这样说了,她倒哭得更厉害,便告诉我当初是有人花钱雇她在茶馆认识我的。我问她是何人,她又说不出来,我想她大约是病糊涂了,说话也这样颠三倒四起来。”
说着,宋子昊又叹了口气,漪澜见他神色颇不以为然,显然并不相信凤仙口中的“仙人跳”一事。
但凤仙既已是弥留了,又何必无缘无故给自己添上这一层污名?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许多人在临终之前,都会出于愧疚将埋藏了一辈子的秘密说出来,就算凤仙真的是因为病势沉重神志恍惚,大概也不会无的放矢。
宋子昊听她如此说,便沉吟道:“但我,也没什么值得人如此图谋啊……”
若说是图钱,那指使凤仙的人,事后也并未向宋家讹诈。若说图人,凤仙都嫁进宋家了,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漪澜细思一回,也觉此事于理不合。
一个会精心布下美人陷阱的人,为何在宋子昊顺利入套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整件事情里,宋子昊最大的损失就是和漪澜的婚约。宋家未失去一分一厘,而宋子昊虽然在结婚的时候不情愿,现在看来,他对凤仙也动了真感情,凤仙不死,二人当是一对圆满和睦的夫妻,这岂非还成全了人家?
除非对方的目的本来就不在宋子昊,而是……
想到此处,她一颗心急跳起来,宋子昊见她脸色忽变得十分不好看,因道:
“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漪澜勉强笑道:“没什么。我出来得也够久了,家父身体刚痊愈,还在休养,我怕又惹他老人家生气,还是早些回家为妙。”
宋子昊便站起来送她出门,二人又寒暄几句,她方才坐上洋车回家。
一路上,漪澜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觉那车夫跑得飞快,街景急速掠过,便如她脑中乱哄哄的一团。
但回到家中后,她还是极力镇定着,先去见过父母,又自到平常写功课的那间小书房里,将书和课业本子都拿出来,摊开在桌上。
今日的功课原是很繁多的,她写了几行字,却觉写得不好,又将笔迹给涂抹了,重起一行另写。
就这样写了又抹,抹了又写,不知不觉,漪澜发现那本子上零零落落写的都是“宋”、“凤”、“谈”、“仙人跳”……“穆”。
映入眼帘的娟秀字迹忽教她觉得极为刺眼,她一把将纸页团起就要撕下,力气用到一半却又顿住,只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不该这样怀疑他。
就是要怀疑,也不能没有任何证据,不给人任何辩驳的机会,便在心里给他定了罪。
其实若放在从前,漪澜是绝不会疑心穆靖川的。但有了那次她生日之前爆发的冲突,她已然明白,他的深不可测,或许是她从未触及的。
想到此处,她便走到父亲的书房里,给宋家挂了一个电话过去。
宋子昊此时恰好到家,听见听差说谈小姐打电话过来找,不免一怔。
分明二人之前才见过面,现在又打电话过来,难道有什么话不曾交待?宋子昊便先去接了电话,漪澜道:
“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此事对我十分重要,望你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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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更(●′З`●)
第292章€真相初露
宋子昊见她说得郑重,也不禁跟着肃然起来,又问她是何事。
她道:“当初令夫人和你共结连理,是在什么时候?令夫人查出有孕,又是在何时?”
这问题自然是人家的私密,不过宋子昊如今也释怀了,想了一想:
“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大清了,我知道她有孕是在回金陵后不久,至于那件事……”
他说到此处,忽然一拍掌:
“我想起来了!说来也巧,就在接着你的电话说要办婚礼之后,我打算第二天坐车回家,她们母女俩请我去坐一坐,谁知……”
谁知之后就是他酒后失德,不得不将凤仙接到金陵,偷偷安顿下来。
漪澜握着听筒的手捏得极紧,但她声音听不出丝毫异样,谢过宋子昊后又挂断电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发愣。
次日是星期天,穆靖川的六姐靖芝前几日就打了电话过来,请谈太太和漪澜去她府上听戏。
谈太太因要照顾丈夫,脱不开身,便让漪澜自去。漪澜虽全无心情,但既已答应了人家,此时却双双缺席,于礼数上实在说不过去,只得打叠起精神上吴府赴约。
她一来,那些太太少奶奶自然全都上来殷勤巴结。看她穿一件雪青镜面缎旗袍,外罩白色漏花绒斗篷,斗篷的系带在领口结成蝴蝶结子,露出一段雪白粉颈。
两片翡翠秋叶自她耳际垂下,沙沙地打着领子,只一动,那翠色衬着莹润玉肌,真是要滴出水来。
内中一位马太太便笑道:“瞧这翡翠的水头,我听说七少前儿才得了套极难得老坑翡翠头面,里头一对秋叶耳坠,做得是又精巧又雅致。”
“翡翠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谈小姐这样的雅人戴起来才好看,咱们这些俗人恐怕就白费了。”
她一说,众人便连声附和,漪澜笑道:
“牌还没开始打呢,马太太就这样给我灌迷汤,看来我今天不多输几个钱,诸位怕是都不肯放我回家了。”
众人不免都笑起来,靖芝走上来,引着众人进入花厅,果然牌桌子早已支了起来。
漪澜原是不大会打牌的,只是与她们这些阔太太应酬,非得学会不可。她便下功夫苦练一番,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但她心里对这样的玩乐活动实在没有多大兴趣,可若是不奉陪,又怕旁人说她清高,还没结婚就摆起了少帅夫人架子。
她固然是不怕别人说,也不愿给穆靖川惹来非议,因而只得在这里周旋着。靖芝站在她身后看牌,见她虽是笑意盈盈,但坐在她下家的李太太几次给她喂牌她都没注意到,便知她是心不在焉。
打完四圈后,靖芝便道:“戏要开场了,先去听戏罢。今儿我可是特特请了筱艳秋过来,我知道你们许多人都捧她的。”
众人说说笑笑,便往外头搭好的戏台走,靖芝挽着漪澜,与她落在众人之后,低声道:
“我瞧你昨晚上恐怕没睡好,眼睛都是红的,不如去我那屋子里歇歇。”
漪澜心中感激她,便握一握她的手:
“我确实头有些发晕,多谢六小姐想着。”
靖芝笑道:“还叫六小姐呢。”
漪澜不禁脸上一红,只是若改口叫她六姐,又觉得不好意思。
靖芝向来喜欢她,也不忍再打趣她,便携了她的手,引她进内室坐下。漪澜看那桌上摊着几本硬纸壳的大相册,不免多瞧了几眼,靖芝因道:
“你来得倒也巧,这是我昨天教人收拾嫁妆箱子的时候翻出来的,里头可有些趣味。”
说着,便招呼漪澜一道去看相册,她翻过前几页,只见那纸页上插着一张五寸长宽,已经有些模糊的相片。
漪澜不禁“呀”了一声,眉眼都笑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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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脱宋,本文第一大傻子【住口
第293章€正太靖川
靖芝道:“怎样,有趣罢?”
又指着相片中的人:“这是老七八岁的时候照的,瞧他小大人似的,那会子父亲身边的僚属就说他很有样子了。”
原来这相片里却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他站在照壁前,双手背在身后,腰上还挂着把纸壳做的盒子炮,嘴唇抿得紧紧的,那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直视着镜头,显得气势十足。
只是他越是摆出威严老成的模样,想到他拍相片时年纪还那样小,漪澜脸上便笑意更甚,她不禁道:
“六姐,这相册……”
靖芝笑道:“随你看,我还要去外头招待客人,你就在这里坐会子罢。”
说着,她便往外走。漪澜送她到门口时,她一回身,似笑非笑:
“到底还是要靠老七才能教你改口。”
漪澜这一羞,倒把耳朵都给羞红了,靖芝不免忍俊不禁,朝她摆摆手,便一路往前头去了。
漪澜遂在沙发上坐下,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本旧相册。
这大概是穆家的家庭相册,既有那位漪澜在报纸上见过的穆老帅,也有许多年纪相貌各异的女子,穆靖川的几个姐姐也时常出现。
他有时和父亲合影,有时站在一众姊妹间,只是那些相片里,他少有笑的时候,纵有神情鲜活之时,也是被人抓拍下来的镜头。漪澜没想到他小时候倒这样沉稳,看着看着,不禁出了神。
忽觉眼睛上一热,一根生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拂过她鼻尖,带来微痒酥麻。
他话音里含着笑,醇厚如酒,在她耳边道:
“猜一猜我是谁?”
漪澜早嗅到了他衣袖上熟悉的清冽味道,故意道:
“我猜——”
“准是哪个没满八岁的幼稚鬼。”
穆靖川不禁哈哈大笑,将手一松,便在她旁边坐下。漪澜道:
“这沙发就够一个人坐,旁边又不是没有椅子,你怎么非要来和我挤着。”
他将眉一扬,故意现出满不在乎的模样:
“既是幼稚鬼,当然要做出点幼稚事了。”
漪澜也噗嗤一下笑了,她一笑起来,那一双明眸直如皓月流光,穆靖川心头一动,握住她的手,见她手里拿着本相册,垂眸看了一看:
“这不是老帅四十岁那年,我们一家子在祖宅拍的吗?”
漪澜忽然想到,从来他称呼穆宗维,都是如旁人那般唤做“老帅”,却不像他的姐姐们那样直呼父亲。
她心里原有许多事要问他,话停在唇边,又问不出来了,因笑道:
“那会子你多大?十二?十三?”
穆靖川便拿起那本相册,同她一道翻看着,时不时和她解释两句,这是在某处和某人拍摄的,彼时他年岁几何。
她看着他的侧脸,与她说话时,他眉眼总是低柔内敛,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相片里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男孩,也不似新闻中一言决人生死的铁血少帅。
他眼底还泛着几缕隐隐的血丝,自打从昌州回来后,穆靖川便十分忙碌,今日漪澜原没有料到他会过来,想必亦是百忙之中才抽出空闲。
忽然,他话音一顿,漪澜看到他翻到的这一页,同样插着张五寸相片,是个短衫长裙的女子,抱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
穆靖川笑了笑:“这大概是我没满周岁时摄的,是我母亲。”
他说到“母亲”二字,那声音只是极短极轻地恍惚了一下,漪澜知道,他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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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澜看到正太脑公时:想rua!!
第294章€她爱的人
很多人说,这位正房太太是因为夭折了太多孩子,身体和精神都被掏空了,所以年纪轻轻就走了。
也有很多人说,她是因为看着年少时山盟海誓的丈夫左一个右一个地纳妾,左一个右一个地和旁人生儿育女,方才郁郁而终。
她心里不知为何十分难过起来,她想到他那样小的一个孩童,被独自留在深宅大院中,若是他的心思不深一点,又怎样能平安长大呢?
那并不是他的原罪,至今为止,她知道的不过是一些巧合,不过只有一些猜测。若她真拿这样无稽的猜测来问他,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是如此不信任他,岂不是伤了他的心?
想到此处,漪澜便把那些猜疑的念头打消了,她不欲穆靖川再想起亡母,便端详着他的脸:
“你是不是瘦了?”
穆靖川笑道:“是吗?可我上星期量的时候,还重了一点子。”
漪澜没想到他拆自己的台,哼了一声:
“我说瘦了就瘦了。”
说着,便来抢他手里的相册,把身子一扭假装不理他,穆靖川不免又笑起来,捏捏她的脸:
“还没结婚,你就这样管起我来了。行了,我今晚就回去把自己饿瘦,谈小姐总该满意了罢?”
这一番笑闹,二人心里的那点愁绪都彻底散去,并排挤在沙发上,只说些爱侣间的私语。
穆靖川道:“这段时日我没法子多陪你,不过等忙完大事就好了。”
漪澜知道他似乎是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在办,不免好奇:
“是和军队有关的?”说完,又补了一句:
“若是不能说,就别说。”
但在这些事上,穆靖川似乎从不觉得需要瞒她,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漪澜不禁一怔,又惊又喜:
“真的?!”
他笑道:“这件事我从回国的时候就想办了,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关起祥已死,谢长陵又是难得深明大义之人,我想没有多少人愿意见着国家分裂,南北统一是大势所趋,亦是人心所向。”
漪澜此时已觉心潮澎湃,但又觉得这样的大事,必然没有他嘴上说得如此简单。
如今看来,他熬得连眼睛都红了,也是应有之义,也不知他在这背后是如何的殚精竭虑、耗费心力,方才能让他简简单单说一句——
“我已与谢长陵达成协议,为了大局,他愿意迎老帅进燕京做大总统,如此一来,南北合并,国家统一在望。”
此事一旦发表,必然会掀起惊涛骇浪。
第一个问题,便是穆宗维肯不肯答应。毕竟穆家的势力在南方,当初宁文仁下野,为了维持共和而推举北方大军阀伍克豪做大总统,伍便是坚决不肯在金陵就任,中央政府方才迁到燕京。
就算穆宗维答应了,南方政府的这些人肯不肯答应?北方的那几个军阀肯不肯答应?
这是一件千难万阻的事,一旦处理不好,恐怕连穆靖川在淮军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
他毕竟还是“少帅”,上头有积威多年的父亲,有一干轻易动不了的元老将领……
一时间,漪澜只觉千头万绪涌上心间,不知怎的却冒出一个念头来——
她想父亲果然是看错了,穆靖川才不是什么只仗着老子的纨绔之徒,她爱的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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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羡慕你,脑婆这样好说话_(|3)∠)_
穆七:主要是你情商不行→_→
第295章€随时发情(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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