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主每次给他治病时,都会喂药让他陷入昏迷,说是因为过程太疼,不忍心让他清醒着受苦。确实每次治疗过之后,他就感觉灵力充盈,但没多久他的身体就会一次比一次虚弱,只是他从来没有和瞿家主主动说过。这一次陷入昏迷前,他本以为瞿家主会像之前那样医治他,却模模糊糊地听到瞿家主压抑着颤抖的声音:“这一次昔年的身体怎么虚弱得这么快?可我还没找到适合的——”
适合的什么?
瞿昔年还来不及继续听下去,就陷入了昏迷,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置身于段家。
他没将这件事告知段延亭,因为他想先问问瞿家主,看看瞿家主是什么解释,再告知段延亭也不迟。这样想着,瞿昔年松开了段延亭的衣袖,重新躺回温暖的被褥中,而后笑着说:“好了,别因为我的事影响心情了,你有什么事就先离开吧。”
段延亭颔首,转身离开了瞿昔年床边,刚推开门,就和一双阴郁冰冷的视线对上了视线。
瞿家主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
段延亭本能地感觉有些危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就见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瞿家主稍稍柔和了表情,侧过身让开一条道:“你先走吧。”
段延亭道了声“谢谢”,往门外走了几步,看着瞿家主进入了房间后,看似平和的表情在踏出院落的瞬间变得凝重。他立即拿起了传音石,在传音石那头传来燕炽疑惑的询问时,便压低声音道:“师兄,你对瞿家主——有什么看法?”
…………
这一头,瞿家主一进房门就盯着瞿昔年,冷声道:“身体虚弱为何不提早告诉我?”
瞿家主会说这话,显然是将他们方才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瞿昔年压下心里的怪异感,问:“爹,你是用什么办法救治我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瞿家主厉声打断了瞿昔年的提问,道:“你只要知道爹都是为你着想就够了。”
瞿昔年不说话,只是盯着瞿家主,在瞿家主的表情越来越僵硬时,他才慢慢开口:“爹,你是在岔开话题吗?”
“你从未对我说过重话,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你才会是这种反应?”瞿昔年原先从来没产生过怀疑瞿家主的念头,本来也不打算立刻追问这些,可他刚刚注意到瞿家主看段延亭的眼神十分冰冷,甚至看到了极为陌生的杀意,他才冲动之下立刻发问。
瞿家主默然,神情有些难过:“昔年,你是要为一个外人和爹生气吗?爹承认方才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好……”
又在顾左右而言他。
瞿昔年手脚凉了几分。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倔强地问下去了,而是老老实实地道歉:“抱歉,我不该用这种语气的。”
或许他应该多留心瞿家主,至少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
那么他察觉的那些异样多半就不是错觉了,留在段家养病的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观察一下瞿家主,顺便把他知道的事情告知段延亭,拜托段延亭调查一下瞿家主到底做了什么。
瞿家主神色柔和:“昔年,你想待在段家养病吗?”
瞿昔年一愣,虽然他很想待在这里,但怕瞿家主觉得他太过殷切,就随意道:“其实挺想的,毕竟延亭在这里陪着我,能有个朋友说说话。不过留在这里可能会给段家主添麻烦……所以,我看爹你怎么安排。”
“这样啊。”瞿家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坐到瞿昔年的身边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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