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她手中的糕点叼走,三两下将糕点吃完后,就清清嗓子道:“那我开始念了。话说有个富贵人家,他家中养了个极聪慧的孩子,然而家中不幸遭难……”
阿磐起初是认真听着的,还时不时拿起一块糕点塞在嘴里,但不知不觉就有些犯困了,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耳朵里仍能听见魏琼用平和温柔的声音为她念书:“少年早已非当初的富家子,如何能求取出身名门的小姐?于是,他主动找上那位小姐的父亲,向他郑重提出请求——若他能高中,希望能给他求娶小姐的机会……嗯?”
魏琼念书的声音停了下来,他偏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歪着头靠着自己的阿磐,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阿磐毛茸茸的发顶,将她的头挪了挪,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将手中的话本继续看了下去。然而看着看着,魏琼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将话本收了起来,看样子不打算再给阿磐念了。
段延亭问燕炽:“话本里写了什么?”
燕炽从一开始就凑到旁边看话本里的内容了,所以即便魏琼将话本合上了也知道话本的结局,坦言道:“我本以为是一个俗套的故事,没想到结局倒是出人意料。”
话本中的少年经历了一番苦难得到了小姐父亲的同意,在两人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有位比小姐家更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相中了这位小姐。这户富贵人家派人去威胁少年,可少年依然坚持要娶小姐,而小姐也只想嫁给那少年。只可惜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小姐最终嫁给了那户人家。少年不甘心小姐被迫嫁人,想要阻止他们成亲,却在与喜宴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巷里,被富贵人家的家仆活活打死。
话本的结局便是以小姐成亲时的热闹和少年断气时的悲惨收尾。
难怪魏琼脸色会这样难看,少年与小姐的悲剧其实也算是暗示了他们的结局。
魏琼低头看着阿磐,下意识抬手用指腹摩挲着阿磐的侧脸,在看到阿磐皱着眉头哼唧了一声时,他才受惊一般地将手收回,只可惜阿磐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我怎么睡着了?魏琼,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魏琼没有在意有点发麻的手,顿了顿接着道:“我吵醒你了?”
“没事,就是快冬天了,按照冬眠的习惯我就会比以往更容易犯困。”阿磐伸了一个懒腰,又窝到魏琼的身上:“刚刚的话本呢?怎么不继续念了?”
“后面写得不好,我就不给你念了。”魏琼看着阿磐已经散乱的鬓发,扶了扶她摇摇欲坠的发簪,示意她坐直些:“你头发乱了,我帮你重新梳一下。”
“马上就到了你要走的时间了,浪费在这里做什么?”阿磐到底还是乖顺地坐直了身子,感受着魏琼以手为梳子,动作温柔熟练地为她梳理头发,然后用簪子重新挽好一个发髻。
发髻盘起,露出阿磐白皙的后颈,那处的头发大概是不会再长了,发质柔软地翘着,为她平添了几分可爱和柔美。
阿磐感受到魏琼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捂住后颈,偏过头盯着魏琼,若有所思地看着魏琼道:“话本里说替人绾发是夫妻间才会做的事,这是真的么?”
魏琼没说话,眼神飘忽不敢与阿磐对视。
阿磐放下捂着后颈的手,转而调转身体直接与魏琼面对面,手撑着魏琼的身侧,见魏琼下意识将身体后倾拉开距离,不满地皱了皱眉,干脆将身子前倾,贴着魏琼道:“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给我的,无论是发簪、衣裙,还是我对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你告诉我的,只是一般相识的人是不会这样吧?”
阿磐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魏琼鼻尖,让魏琼的脸也彻底红了下来。他僵硬地用手抵住阿磐的肩头,想要让她不要这么贴着自己。可他忘了阿磐是蛇妖,真较起劲来他完全推不开阿磐的身体,甚至反而被按倒。魏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阿磐“霸道”地按在石头上,被迫与她亮晶晶的眼睛对上视线,所有的心思在她的目光下全都无所遁形。
既然掩饰不住,那他就不再掩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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