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儿看来,让他给你当姐夫如何?”
本以为儿子该说好,毕竟以李襄这些条件来看是相当不错了,当弟弟的爱惜姐姐,不想让她饿肚子,想让她吃好穿好,这些李襄样样都能给,他还能护着他姐姐不让人欺负,像今日他在华府门口,亲眼目睹了官兵带人上门打砸,也知道他姐姐处境有多难。
谁知道小孩仰着下巴,皱着小眉头,不满意说:“娘,这人坏得很,既然喜欢姐姐还欺负她。要赶她走。”
“我看他不是好人,时儿不喜欢他。”
先前二丫给他解释的一见钟情什么的,小孩愣是没懂。
虞娘叹了口气坐下来喝茶,盯着满院子的花发呆,从前闺女最喜欢栽花,虽说有附庸风雅之意,然而也用心伺候了,故而三房院子都让她栽满了花,尤以牡丹最多,栽种在最中央,开得娇艳奔放,冠绝百花,边上一圈儿种着其他各色花朵,对牡丹呈簇拥之势,无半点竞艳之象。
从这些花中,便可以看出女儿从前心气之高,她原有凤凰之心,如今却做了平民寡妇,罪臣之妻……
“时儿,你姐姐那里如何?可缺银子?你将银票给她了吗?”
小虞时尴尬摸了摸兜,将银票掏出来给娘,“姐姐不要又偷偷塞我衣服里了。”
虞三夫人鼻子酸了酸,这个傻孩子,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跟亲娘客气。
小虞时把姐姐写好的信也摸出来给娘。
虞娘自小出身书香,平时兴致来了还会做两首闺房小诗,念信总没问题的,小虞时缠着娘让娘念出来给他也听听。
可她刚看两眼信眼泪就掉下来了,也没心思念给儿子听了,把信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再折好收起来,准备等老爷下值回来让他也看看。
小虞时气得哼哼两声,爹娘都一样坏,姐姐的信不给他瞧,也不念给他听。
小弟离开后,虞怜看着天色还早,就去了祖母的房间,碰巧老太太刚醒来,邑婆子正在伺候老太太喝药,虞怜接了过来,将剩下半碗药喂了老太太。
老太太喝完药拍拍孙媳的手,“辛苦怜儿了。”
“今日外头那么吵,可是官府的人来闹事?”
虞怜看眼邑婆子,邑婆子尴尬地扭头。
老太太笑道:“不干她的事,是祖母人老睡眠不好,一被吵醒就睡不着了,我知你担心祖母身体,吩咐了邑婆不许将这些琐事报给祖母听,怕祖母伤神,只是这么大的事,我怕你一人应付不来。”
“如今咱家势弱,也别跟官府的人犟,吃亏的是咱自己,这两日让邑婆那口子帮着外头找处宅院搬了吧。祖母这还有些银两和首饰,拿去卖了看能换多少银子,若城中房子太贵,则去郊外打听打听也行,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讲究了,只寻个落脚的地儿就行。”
老太太说完看了眼孙媳,叹口气。
万般说来都是那句话,苦了孙媳,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消。
虞怜含笑点头,“奶奶不必担心,怜儿自有分寸,银子的事儿您也别操心,就好好养身体,等养好了咱就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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