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牙保,那牙宝变了脸色也不接待我了,随便就打发了我。”
这话一出,虞怜心里明白,这里面怕是另有文章。
那人本就急着出手,愿意降价也要卖了,现在定金交了,他却反悔说不卖,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有人出更高价买了,要么碍于某种原因不能卖给她,从牙保的反应来看,后者可能性更大。
牙保抽成高,他不会放着谈好的生意不要往外推,哪怕那边房主反悔,他亦可推销别的房子,不至于将客人往外赶。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背后出手不让他们买到房子。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虞怜派邑婆子一家又往京城各处跑了跑,无一例外,没有一个牙保愿意带着他们看房,倒是想私下交易,可朝中有明文律法规定,若无牙保做中间人作保,是无法买卖过户房子的。
邑婆回来汇报:“我家那口子问了好几个牙保,都一脸难色不肯说原因,后来有个悄悄问我,说你们是不是华府的,府上少奶奶可是魏国公府六小姐?我说是啊,那个牙保就小声劝告了我两句,说上面有大人物吩咐,不让他们卖房子给华府。”
眼看还有不到七日就到搬离期限,却出了这样的事。
虞怜当机立断,让人邑婆和她男人在门口上演了一出戏,她自嫁入华府后,京城百姓对她很感兴趣,门口时常人来人往,想捡点谈资回去与人说道。
邑婆和她男人只愁眉苦脸在门口说上几句话,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听说了吗?京城有大官要整昔日的东元侯府,现在的华府呢,官府一边派兵赶他们出东元侯府邸,一边不让京城里的牙保卖房子给他们,你们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东元侯……是魏国公府六小姐嫁的那个东元侯府?”
“这不是废话!可怜这六小姐,嫁进去没过一天好日子,夫婿走了,一家子老弱妇孺还都病倒了,现在好不容易凑点钱想买个落脚的地儿,却被人从中作梗,我听说那房子在郊外,本来谈好了,才隔一日就变卦了!”
“你们说会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啊,昔日东元侯府势大,得罪的人不少,像他们这等落难的权贵,等着落井下石的人还少了?”
“不会是七皇子吧?听说就是这货背叛了东元侯父子,才害他们被擒,否则今天皇位上是谁还真说不准。”
“这话你也敢说?不怕被抓进去?”
“就事论事罢了,话说回来,论华府真正的仇家,当年华极世子冠绝京城,力压无数青年才俊,听说新皇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就跟他是死对头,两人少时第一次见面还打过一架,不会是皇帝干的吧?”
“……兄弟听我一句劝,今天就收拾收拾包袱跑路吧,什么话也敢说,还怀疑到皇帝头上了,我佩服你。”
“当今余宰相也不是不可能,他堂堂一个宰相,过往这几年没少被东元侯父子压得死死的,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蓄意报复也能理解。”
“我听说是汝阳侯府呢,汝阳侯府嫡幼子李襄不是才跟六小姐求亲?他为了逼六小姐嫁给他,故意刁难人!”
“唉……自古美人难逃强权啊,六小姐生得好,人品高,样样皆好,这样的佳人谁不动心?我听说那日在华府大门口,李襄本是带了官兵上门,见了六小姐,直接让官兵回去了,自己当场放了话,愿意遣散妾室,只为求娶她一人。只可惜六小姐痴情已久,哪是这么容易打动的?”
“所以李襄才会使计刁难啊。他就是要让六小姐知难而退,知道嫁给他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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