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把房子建好了,我听说镇上陈地主家上回建新院子也是请的大猛过去,我老远见过一眼,那院子大得啊,可威风了,站在外头都瞧不见里面是啥样,门口还放着俩石狮子,老贵气了。”
“都是同村的,大猛再混也不敢真坑你,你放心让他做着。”
华大猛一句话堵得那外村人不敢吭声,又得了村民们这么多好话,一时间心里头得意起来,也应和说:“那自然是,我华大猛可是姓华的,咋能坑同村人?你放心把建屋的活儿交给我,保管到时给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大房子,不叫你吃亏。”
大树媳妇见着自家大哥被这般污蔑还说不出话来,村里人都被华大猛给误导了,真以为他是来骗银子的,又气又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连忙站出来,三树媳妇拉都拉不住。
“大猛叔,我大哥从小就老实,没干过半点坏事,他做这行业也有十来年了,每一回都老老实实把东家交代的活儿干得好好的,没有半分亏待,他可不是来骗银子的,你咋能这样污蔑人?”
她心里清楚,今日活儿接不接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大哥这名声不能坏了,虽然不是一个村里的,但谁在别的村没几个亲戚的?要是不解释清楚,以后十里八乡传开了说马家村那个马大奋没本事,专会骗银子,以后就没人敢请大哥建房子,最坏的还会连累她娘家的名声,到时才是真的坏事。
偏偏大哥是个老实性子,脑子就一根筋儿,话不太会说,一被堵着了就说不清楚,那些人见着他这模样,还真以为他被说着了,心虚不敢回。
大树媳妇既担心大哥的名声和生计,也担心今天的事儿没处理好,回头她娘家也埋怨她,倒落得里外不是人了。
这会儿还分外后悔,就不该带着大哥来聘这活儿的,明知道村里那个华大猛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咋敢啊!
大树媳妇一站出来,华大猛脸色更是不好了,眉毛一竖就说:“原来是你娘家人啊,我说呢,这方圆十里地儿谁不知道我华大猛是干这行的,咋会跑上邑村来抢活计,原来是你带过来的。大树媳妇你都嫁到咱村里了,就是咱村的人,你咋能吃里扒外就帮着娘家人坑自家人?”
大树媳妇本来也算巧嘴之人,但这会儿忽然就怔住了不知说什么好,同村的那些人听了华大猛的话都拿质问的眼神看她,她一时里外不是人,还真进退不得了。
“大树媳妇你咋回事儿,你怎么干这种事?大猛再不是也是你长辈,是咱村里人,你咋能这样?”
“我说呢,马大奋咋这么眼熟,早先来过几回咱村里看他妹子,原来是大树媳妇的亲哥咧。”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大树媳妇攒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又羞又气的,本来心里头大哥被冤枉那股气也被消没了,她男人华大树也用不理解的眼神望着她。
三树媳妇连忙出来打圆场,“我大嫂也是不知道大猛叔也要来做事,前阵子不是说大猛叔接了县城的活儿?这不是凑巧撞一块儿去了,既然大猛叔来了,我们咋能抢呢?”
她上前揽了揽大嫂的手,“是不是啊大嫂,你说句话。”
大树媳妇心里头是不愿的,感觉憋屈得很,好好的大哥被打上骗子的标签还没解释清楚呢,就三言两语地要他退出来让给华大猛,咋有这样的理儿?
但形势逼人,她男人也瞪着她,大树媳妇呐呐地,正要点头……
虞怜这时说道:“各位乡亲兄嫂婶伯,大猛叔和大奋都是我叫来的,我们家人不少,跟着要不了几年两个弟弟就长大娶媳妇了,要建的房屋大些,免得日后还得扩建麻烦,这不是着急住,便想着叫两个工头一块完事儿,大猛叔和大奋叔一人领一队负责一半。”
双胞胎俩小子躲在爹和嫂子后面玩泥巴呢,听见这话儿害羞得气哼哼,什么娶媳妇他们还是孩子呢!嫂子真是羞羞!
华大猛上前一步,脸上凶相毕露,“你们建得再大还能大过镇上的陈地主家?他家的房子都是我一个人整好的,咋用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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