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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忘了自己还在装聋作哑, 板起脸道:“不行!你又不是小孩子!”

晏书珩尤其喜欢看她一惊一乍却还要故作正经的模样,长指贴着她嘴角,慢慢下移,顺着柔美的下颚线,经过玉白的颈,指端顺着衣襟的走向下滑,长指点落在她领口交叉处。

指腹施了些力,他饶有兴致道:“夫妻间也能这般,我们阿姒不知道么?”

阿姒更窘了,她如何知道?

她只知道寻常人家女子成亲前,长辈都会教一些东西,但他们成亲时并无长辈在侧,她又失明,只恨不得尽量少些亲密,哪有心思想这些?

不对,她回过味来,用力抓住他放在她身上的长指,咬牙质问:“你又怎会知道这些,莫非你有过?”

晏书珩笑得畅快,他心情大好,哄道:“我只你一人,在你之前我连女子的手都未曾牵过,更别提亲吻还有适才那些,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阿姒仍有些不悦。

他这样温雅又假正经的人,也会去“道听途中”这些事?

他是何时听说的?

若是与他成亲的是旁人,他也会对那人如此温柔,也会想与她尝试么?

果真温柔最不值钱!

阿姒背靠着他躺了下来:“好一个‘只有你一人’,你便是娶了旁人也会只有她一人。我怎知当初你‘道听途说’时,眼前浮现的是哪个女子的丽颜?即便与你成婚的是旁人,你想必也会和她去试这‘道听途说’之事。”

她越是愤慨,晏书珩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愉悦:“阿姒说得是。”

“你竟还承认了?”

阿姒低声骂道:“混账!”

对面沉默了,她也倏然沉默了。

阿姒怔怔背对他躺着,她这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在吃味?

晏书珩伸手把人掰过来面对着面,捧住她面颊:“我口中那句‘说的是’,全意是‘阿姒教训得是’。”

阿姒仍有些茫茫然,含糊应道:“无事,我不与你计较了。”

晏书珩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你是在吃一个莫须有之人的醋么?”

阿姒怎会承认?

吃味意味着嫉妒,人若心生嫉妒,便已是为情绪所控。

她愿意同他说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这类兑了水的情话,却不愿亲口承认情绪因他而乱的事实,好叫他拿捏了去。

阿姒故作娇羞:“倒也不是嫉妒,我是不敢置信,夫君这般谦谦君子,竟也会去探究那那些事。”

晏书珩并不揭穿。

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姒趁机拿开他的手:“有人。”

青年起身去开门。

阿姒坐在榻上细听,似乎是那位与他们同行的云小郎君。

阿姒听着脚步声远去,紧了紧衣领,回味着适才那只粗糙的手彻底没入绸缎下时的触感,宛如塞北狂风刮擦过江南初萌的荷尖,令她不住惊颤。

那感觉至今萦绕心尖一点。

原以为那种事不过是阴阳两合,就如两块磁石反复并在一起又分开那般简单。但听他说来,似乎这四字蕴藏着的花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仅是手落在身前,就已叫她难以承受,若再用“别的更柔和的法子”,甚至用在别处,简直难以想象……

阿姒不由将襟口拢得更紧。

.

晏书珩同穿云来到方才的厢房。房中血迹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熏香将一切气息都掩盖住,整间屋子和眼前的青年一样,都是干净雅致的模样。

要商议的是回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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