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等朋友结束这边的工作。”虽然调侃归调侃,他还是解释了为什么没走的原因。
闻言,宋郁耸耸肩,并不是太关心。
她看了眼挂在商店墙上的时间,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那你继续逛。”宋郁掉头准备离开。
周琰把手里的商品放回货架,跟在她的后面。
“这两天你去哪了,我到黄河站找你都不见人。”
宋郁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周琰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又问道:“所以你去哪了?”
新奥尔松那么小,要是刻意地去找,每天都能碰见一个人好几次。
而且让他很在意的是,他听考察队里的人提起,裴祉这几天也不在。
周琰只在刚来新奥尔松的码头上看见过宋郁和裴祉的相处。
裴祉很不客气地把当时正在和他说话的宋郁喊走了,表面上看好像是因为不满宋郁的拖沓散漫,但周琰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宋郁特别反感被管教,他的询问在她这里,听起来就像是想要管教之前的问话。
“你少管我。”她小声怼道,声音温温懒懒的,显得明明攻击性很强的话语,变得更像是俏皮话,让听的人不觉得被冒犯,也不会再去问令让她反感的问题。
周琰早就习惯了她这种语气,识趣地不再追问。
“你最近和沈总有联系吗?”他换了个更让宋郁反感的问题。
宋郁眉头皱得更深,不自觉地设防警惕:“联不联系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就随便问问。”周琰没想到刚一试探,她的反应就那么大,赶紧收回了试探。
出了便利店,宋郁自顾自地往前走,一声不吭。
周琰就那么跟着。
宋郁本来现在心情就不好,懒得去管他。
便利店离黄河站的距离不远,快走到的时候,她看见红色塔房前面乌泱泱站了十几个人,穿着整齐划一的科考队队服,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个很大的行军包,大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表情里透着兴奋与期待。
宋郁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裴祉。
好几个队员围在他的身边讲话,他眼眸微垂,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看上去没往心里去,游离于场景之外,时不时看一眼手表的时间,好像在等什么。
宋郁愣了愣,不知道考察队这么声势浩大的要去哪里,看随身的装备,像是要去远行,裴祉回来的时候完全没和她提过。
周琰见离黄河站越来越近,冷不丁开腔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宋郁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堵得有些难受,迁怒起他来:“你今天怎么那么烦?有事就说事。”
周琰脾气也没多好,原本想日行一善,还没得到宋郁什么好脸色。
他懒得再含糊,直接说:“沈总住院了。”
闻言,宋郁一时语塞。
“我听说挺严重的,景臣娱乐的工作全部都交接给了你二舅。”
宋郁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很严重了。
以沈舒芝视工作如命的态度,加之她这十几年在景臣上投入的心血,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也不可能会转手交还给沈家。
宋郁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周琰一身黑色西装,表情里似乎带了些许哀悯的意味,像极了去吊唁时,人们脸上常有的表情。
他走进一步,张开双臂,隔着一个手臂的空档,虚虚抱住了她。
掌心在她后背拍了拍。
现在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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