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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郁知道这个证书可能就是一种吸引游客的方式, 但她还是不落俗地想要一张。
“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宋郁站在村委会房子的门口,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冷得直跺脚。
他们在外面等了半天了, 明明她看里面也没人出来,不知道等的什么。
裴祉低头,将手摊开, 眼眸微眯, 看了一眼掌心里的温度计。
“进去吧。”
村委会的工作人员是一个身材胖胖的中年女人, 笑眯眯地把他们领进门。
裴祉用雅库特语和她沟通。
女人听他说完, 走到窗边,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食指在窗外挂着的温度计上对了对,然后点点头。
证书很快就被打印出来。
宋郁拿到证书的时候,烫金的纸还是热的。
“这不挺快的嘛。”她不满地瞥一眼旁边和工作人员寒暄的裴祉,非得拉她在门口多等了快二十多分钟。
宋郁低头去看证书。
探险证书上写着她的名字,当天的日期,以及当时的温度。
她的目光在扫到温度那一排时,愣了愣。
上面显示着——
-52.1摄氏度。
裴祉和工作人员聊完,搂着宋郁的肩膀,“走吧。”
宋郁把证书递到他面前,指了指记录的温度数字,好笑地问:“所以你刚是在等这个吗?”
裴祉推开村委会的门,瞥了一眼那个数字,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啊,凑巧吧,这数字还挺好的。”
门一推开,寒风立刻裹挟着他们,在-52.1摄氏度的气温下,宋郁却觉得没有刚才冷了。
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还会整这些,而且整就整了吧,还拉不下面子承认。
宋郁站在村委会门前的台阶上,侧身拦住了裴祉,她往上踩了一个台阶,将将和他的身高平齐。
她伸出手,食指凑近男人密匝匝的眼睫,上面缀着一颗颗的小冰珠,都是挨得那十几分钟的冻凝结成的。
“你好无聊呀,裴老师。”宋郁拿腔拿调地调侃,声音里却是难掩愉悦,拖着长长的尾音,尤其喊他“裴老师”的音调温懒软糯,明明就很吃他这一套。
裴祉眼睫颤了颤,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捣乱的手扯下来,“别闹,再不走来不及了。”
宋郁被他攥着手,重心不稳,又掉了两级台阶,比他矮了许多。
她发出一声轻哼,意有所指,“是谁耽误的时间。”
裴祉笑了笑,弯腰下来,轻吻她的唇角,触感温热干燥,又很快离开。
“是我行了吧。”
宋郁扬起下巴,笑得眼眸弯起,像是月牙儿,“你承认就好。”
怎么表个白也那么别扭,半天才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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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驱车返回雅库茨克的路上,宋郁一直拿着那张探险者证书,明明是简单的一个数字,却一下让这张薄薄的证书多了些意义和重量。
“回去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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