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敢和他聊的。”
“你没尝试过和他沟通吗?”
“试过,但我们俩观点不同,我怕吵起来就不敢继续说了。”
听完他的话,许译文摇摇头,“我怎么感觉是你太诚惶诚恐了呢?你潜意识里把你老公想得太神圣,没把他当成接地气的普通人吧?”
“对!”闻溪的眼睛倏然明亮起来,“许老师你说到点子上了,我对他就是那种感觉。”
“很正常。”许译文弯下唇,“喜欢总会让我们为那个人镀上一层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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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末考试的前一天,闻溪向校方递交了一份申请书,终止支教。
像他这样的,本就是自由的,不用办理多复杂的离职手续,因为等着来支教的人数不胜数,特别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总想来体验一下。
只不过因为教育资源短缺,山区内的学校太少,导致名额有限,才让人才没有用武之地。
考试结束后,闻溪又去了趟医院那边,探望罗裕洲。
他此次来当然是有重要的话同他说,那天在听完黄德聪所说之后,闻溪的心里一直很慌乱,总觉得自己不能装作不知情,就这么回去了。
罗裕洲是个好孩子,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即使他真的有什么想法,按照许老师所说,在这个年龄阶段也是正常的,应该作正常的引导。
医院里,罗裕洲一个人坐在窗边正在画画,闻溪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板,他一扭头看见闻溪,紧张得画笔都掉在了地上。
“闻老师,您……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闻溪停顿几秒,帮他捡起画笔,“跟你告别。”
这话说完,罗裕洲的眼眶顷刻间湿润了,他目光闪躲着,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闻溪。
闻溪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底大概有了数。
不想跟他绕弯子,他索性直接问了,“罗裕洲,我听黄德聪和刘巍说,你那天被撕碎的画上是我?”
“他们……他们乱讲的。”罗裕洲本能选择了撒谎。
其实他坦坦荡荡承认反而显得没什么,越这样遮掩越有问题。
闻溪有些无奈拧眉,“你既然说他们乱讲,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罗裕洲很紧张地扣着画笔,想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低下了头。
而闻溪也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他是真的不适合当老师啊!连基本的沟通都办不到。
当然,这么棘手的状况换做是谁也很难完成。
气氛沉默着,没想到是罗裕洲先开了口。
“闻老师,对不起。”他懊恼地蹙着眉,解释:“我刚刚说谎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我不敢说。”罗裕洲像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头都不敢抬。
尽管闻溪已经看出来他的心意,但这种事情也不能贸然戳破,所以他旁敲侧击地开口道:“我知道你很崇拜我,可能是看我见多识广,画画好,所以看我的角度与其他同学不同,对吗?”
“我……我好像不是崇拜。”罗裕洲嗫嚅,也不敢往下说。
罗裕洲飞快地抬眼看了下闻溪,观察他的反应。
“不是崇拜,难道是喜欢?”
如此直接的反问,让罗裕洲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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