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霄酒看着地上的简易地图,思索没触及到的地方可能有多大风险,未来的路怎么走才最合适,安静良久,才擦花了地图:“行了,你回去吧,明天注意时间,咱们再玩一回,这次得注意几点,这样……”
萧鼎听完霄酒的话,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心够黑。
他走后,牢房陷入安静,霄酒看向木栏边的邻居:“你好像很悲伤。尤其方才,我们提起仰山族长的时候。”
邻居没说话。
霄酒继续:“部族里规矩有点奇怪,不许乱跑,不许和外面的陌生人多说话,寒时热时,洪雨雪灾时都有不同的应对规则,井井有条,明明看起来是想要保护族人,却因为这些规矩一点点增加,让人喘不过气……你们真的觉得,只要听族长话就行了?真的快乐无忧?外面的事,外面的人,外面村落的样子,真的没有人有好奇心?”
邻居声音哑涩:“至少能保命,能好好活着,不为外敌所侵,不为灾祸所绝……”
霄酒:“天灾呢?百年难遇的洪涝,地震,连绵不绝的厚雪,遇到该怎么办?”
邻居垂眸:“那是天罚,所有人都得死,遇到不只我们,外面的人一样。”
“可众志成城,互相帮扶,难关就容易过去,人越多,过去的越快,只自己一点渺茫的力量,怎么够?”霄酒看着邻居,眼神犀利,“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邻居身体一震。
霄酒继续:“你难道不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关到这里的?你觉得树挪死,人挪活,你觉得人们应该充满好奇心,保持学习和成长,让自己更强大更勇敢,把自己困在厚厚的壳子里,的确可以保证一定的安全,可惶恐的心,对未知的害怕永远不会停歇,不如走出来,认真了解这个世界,看看外面的天,学学外面的东西,哪怕看到了很多危险,想办法应对解决就是,看到了,知道了,会忙碌,会殚精竭虑想办法解决,却不会再恐慌害怕。”
邻居眼瞳震颤:“你怎么……”
霄酒看着他:“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若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姓……羊?”
仰山族的历任族长,都姓羊,邻居的身份,可见一斑。
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了?
邻居嘴唇微颤:“羊……丰年,我叫羊丰年。”
长夜漫漫,山野静寂无声,唯有星月璀璨。
翌日,进入游戏的第十三天,霄酒计划里,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的越狱日子。
被抓到这里,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得,起码真的不用日晒雨淋,不用担心野外猛兽,虽然嘴里没什么滋味,粥的确是管饱的,牢里环境不怎么好,觉是睡足了的……
当俘虏几天,顺便休养了身体,他现在精力充沛,状态非常好。
今天还没有见到萧鼎,不过牢里饭照送,联系通道并没有关闭,他们仍然能互通有无,萧鼎还是有点心眼的,搞定了这条通道,老八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装不知道,为了‘驯服’他,老八有自己的策略。
午时,阳光最耀眼的时候,他再次撬开锁,溜了出去。
这一回,它的主要目标仍然是卷宗书房,昨天时间太紧,没来得及看所有的东西,今天就充足了很多,如果萧鼎那边钻狗洞不利,他还可以顺便声东击西,再次打个掩护。
至于老八萧厚,他一点都不担心。
毕竟,他现在只是对仰山族好奇,跟个宅男似的关在屋里研究书卷,并没有越狱不是?
没准在对方看来,看看这些东西也挺好,了解的越多,越知道自己跑不了,不是会更容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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