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小漂亮总是用那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自己。
看人犯蠢时,真的有点无语。
他善良提醒:“笨就乖乖的,别说话。”
萧沅不服,这难道不是正常的推理方向么,他哪里笨了!
霄酒浅浅叹了口气:“初七只是掌事,并不是楼主,他做的一切事,说的一切话,都应该有自己的目的性,不管是斗争还是其它。”
霸哥可以随心所欲,因为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初七则不同,有人想心心念念掀翻他的位置,他在做事时就不能不考虑手法,哪怕他认为这个对手并不值得重视。
萧沅:……
他好像真的忽略了这一点,掌权人和做事人的想法,不可能一样。
“初七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矛盾。”霄酒眉眼带着思索,似乎在想什么更深的逻辑层次,“正如之前粉队所言,没有人能没有私心,人生在世,总有想要的东西,总得图点什么,可初七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表现,它看起来就像是虔诚的报救命之恩,对霸哥很忠心,有能力架空却没有这么做……他真的不在乎任何争端,不在乎任何人?”
那他在楼里待着,是为了什么呢?
图这里乱,图这里危险?
萧炆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以他的心智手段,想要搞狗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要留着狗哥乱吠,时不时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萧厚眼神微深:“除非有必要这么做。”
难道他需要一个人为他混乱视线,吸引走他不需要的注意力?
萧鼎立刻有想法了:“那他就是有动机啊!人丢了,找不到,狗哥不得疯,不得搞事?他自己挨霸哥一顿骂又有什么影响,霸哥那么器重他,说两句嘴而已,还是私下聊的,连面子都不会怎么丢……而且以他的本事,一定能搞到毒药!”
84号萧恪见房间又安静了,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思考,就提起了狗哥:“说起来狗哥也有点奇怪,这次闹的动静好像没那么大?有点收着的感觉,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想搞钢架货那一套呢?”
“就是人是他杀的,事是他搞的,他从初七手上偷的,悄无声息,这样霸哥不就会对初七失望了?我感觉他往上升的想法非常迫切,他特别想替代初七,成为霸哥的心腹,只要有机会对初七下手,他一定不会放过。”
所以就动机而言,狗哥也有。
萧鼎点了点头:“那柳娘子也不能排除?我感觉这姑娘有点怪怪的,看起来乖顺听话,实则心里藏着不少恨,她应该很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也不喜欢被所有人误会,和所有男人有染,可偏偏做了这个营生,就得忍受外界一切不清不白的误会,男人的轻视和打压,她对周贵,未必没有杀心。”
周贵是个楼里新签了契的新人,地位比所有人都低,只是经过几次她的房门,就被所有人调侃是她的入幕之宾,柳娘子但凡心高气傲一点,都会很不高兴,如果真碰上心情不好……做什么事,似乎都有可能。
萧厚:“方向倒是没问题,但以她的条件,应该不太容易成事?”
柳娘子长得太漂亮,太显眼,身段也妖娆,纤如柳枝的细腰几乎成了招牌,人们见之不忘,真的要干什么事,比别人难度要大很多。
“一个个净会说这些没用的,来点实在的吧,”3号萧珪打了个哈欠,像是没睡醒,手搭在胖肚子上,“时间,杀人时间,既然这三个人都不能排除,那周贵在失去踪迹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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