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拽了他一把,他才恍然意识到不该说出口。谢宁悠悠的往后看了一眼,宗人令一脸为难道:“陛下,义忠亲王、老太妃、太上妃、义忠王妃四人人都在甄家九族之内。只是此三人乃皇族中人,不应以甄氏论。”
赵钰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很快调整好表情道:“昨日有宫人来报,呈上此信,诸位卿家看看。”
说着刘康就将老太妃和太上妃与甄家的传信拿了出来给众人传阅,他们看完之后也是不知作何反应。宫内宫外向来有交通这事儿人人都知道,但为什么会被抓住小辫子!
就连北静郡王看了都不得不骂一句蠢货。
赵钰神色淡淡,叮嘱严尚道:“你现在就下朝,先将抓捕到天牢中的甄氏族人处决,然后是甄应嘉的母族、妻族。未成年男女要严加看管,查明清白后流刑,凡是涉及官司一律处死。大理寺、五城兵马司、都察院协助,现在就去。”
严尚微微一顿便应下,连带着其他三部的主管一同提前退朝。这让原本准备求情不成劫狱的北静郡王心下一惊,他满以为便是处决也要等少说半个月,江南那边甄家老宅被查抄后再说,谁知新帝竟这般雷厉风行。
他当即意图出列阻止,言语恳切的劝导至少要等甄家老宅的消息,以及犯人应当招供画押。
这话不假,寻常办案便是拿到证据也要人签字画押,更何况这样的惊天大案。但赵钰却不敢拖延,此时能趁着北静郡王反应不及处置甄家,再拖半个月只怕等来的就是四王联合的威逼信。
谢宁很是看好赵钰,他悠悠说道:“郡王此言差异,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既然罪证已全也不必久等,再拖下去只有更重的没有更轻的,郡王难道不明白?”
严尚等人见无人阻止便取来圣旨急速前往天牢提人,赶着要在早朝结束前处理好大部分甄家人。凌迟处死的那四个还能活三天,但斩立决绞立决者现在就能直接处理。
所以京中百姓在大清早就看到一长溜囚车浩浩荡荡往午门去,这还只是男丁,女丁们都要在天牢行刑。醒得早的百姓们原本是做买卖或出来做活的,此时也都不干了,哗啦啦把午门行刑处围了个严实。
路上原本要去打短工的男子被蜂拥的人群裹挟这往午门去,操着一口南音不熟练的向一旁的人问道:“老哥这是哪家出事了?”
被问话的是个地道的京城人,扯着嗓子喊道:“听你这口音是南边儿的吧,衙役说是江南那边的土皇帝甄家犯案被抓了,他们家可有三个娘娘呢!指不定你还知道他们家!”
“什么!”男子一脸不敢相信,发疯一般的往前面挤,定睛一看果然是甄家那群瘪犊子,抓起一旁老太篮中的臭鸡蛋就扔过去。
那老太见有人拿自己臭鸡蛋也不恼,大方的分过一半愤愤道:“都是些狗官,江南那边年年发大水就是他们家贪了,死好多人呢!一群狗官!”
甄应嘉等四人被分在其中一个刑场,刽子手开始磨刀片肉,惨叫声与周围百姓的叫好声混杂在一起。而另一边则是哗啦啦十几颗头被砍下,原本干净的地面霎时间染上一层猩红色鲜血。
百姓并不是傻子,哪个地方的官有什么毛病他们贼清。江南水患这么肆虐了十几年,他们心里也是有杆秤的。
京城脚下的百姓原就比地方上的富庶,也更关心时政,一时间关于甄家的各种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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