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点儿错。即便和赵钰有了另一层关系也从不轻狂,反而更是谦逊。
赵钰上前扶起柳安,将他带到一旁的座椅上。
“快别行这些虚礼,这会儿正有要紧事。”赵钰为柳安斟上一杯热茶,“有人回我说皇贰庄上有人偷换了一百株棉花苗,我也不知真假,正要你亲自带人去庄子上瞧瞧。”
柳安一听便明白赵钰的意思,沉吟片刻道:“庄子上出了这事儿也有臣失察之过,定然将此事查得一清二楚。只是庄子上种植的这样多,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赵钰有些神秘的笑了笑,示意柳安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柳安神情略有些惊异,很快便点头应下。
柳安听完便回了内务府衙门,从兵部调了一队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庄子上去。势必要将赃物查出,好好整一整庄子上的歪风邪气。
赵钰也将庄子上的人员名单看了又看,一时间也无法挑出几个完全清白的,只能盼着这次杀鸡儆猴能有些效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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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司隶属于内务府,内务府后面的一连两排房子都是纺织司的地盘。因着赵钰还算重视羊毛,纺织司的郎中也特意分了一间大屋子过去。
原先羊毛的漂洗脱脂的方子并不太管用,还是柳安过来略微改动了些,让羊毛原先还带着的油腻腥臭气大大减少。也因此加快了羊毛制品的进度,现在都已经可以尝试制作成品的羊毛衣。
昨天羊毛漂洗到位后便有手巧的宫女将其制成绒线团,细细的摆放好。宫中的织女、绣娘都是千挑万选进宫的,也有涉猎颇多之人通晓织毛衣的法子,几个织女便一同在一旁看着学。
贾元春虽是大家出身,但这时节的姑娘们都要学针织纺线,因此也能和宫女们一同纺织。再加上这些事都被陛下交给她,她若不尽心到时候被陛下提问却答不上来,只怕贬官革职都是轻的。
那会毛衣织法的宫女手上动作很慢,边做边说,尽量让一旁的宫女都能看清楚她的动作。贾元春手里拿着棒针和一卷儿毛线一边比划一边笑着说道:“也多谢你,若真能成了回头必要给你请功。”
那宫女手上动作不停,冷哼一声道:“这会儿不教会了你们,回头咱们一群人吃挂落。只要咱们不捅娄子我就阿弥陀佛了,还请功呢。再请也没咱的份,大老爷们都在那儿呢。”
旁边的宫女捣了下她,压低声音道:“姑奶奶可闭嘴吧,咱们就差这一年就能出去,何苦这节骨眼儿得罪了他们。”
贾元春知道她们说的是外面的管事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准不准,只是陛下确实暗示过只要做得好就将整个纺织司交给她来管。
这纺织司虽有不少女官,却都属于后宫女官体系,遇见前朝官员照样低人一等。哪怕她这个正四品的凤仪女官,见着五品的纺织司郎中也得客客气气行礼。
若陛下真要将自己调到前朝去做官,怕是阻碍还不小,只有自己能做出天大的功绩才行。
她也跟着压低声音,状似不经意道:“你可别这样说,功劳不管大小都得报上去才行。你们可别忘了,前儿一个月李夫人才被封了定夫人,只要陛下把咱们的功劳看在眼里,升上几级做到五品女官,出宫后也是有嫁妆的。”
几个宫女的也开始嘀咕起来,后宫女官的升迁任免原都是皇后娘娘管着的。可如今后宫空置,她们这群女官无人做主自然看不到晋升的希望。
只是...年纪稍小的宫女探头看了看外面,对贾元春道:“可外面管事的总是冒领功劳,我们便是去申诉也无人处理啊。都瞧不起咱们,在外略多说几句话便要我们闭嘴,这可如何是好?”
贾元春悄声道:“织出来先不往上报,我带着东西绕过他们直接求见陛下。我瞧陛下也很重视羊毛,求一求说不得能单开一司专管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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