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不曾真正敬畏陛下。
赵钰见柳安沉默下来,反而笑着道:“这都是常事,不然也不会说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便是再不服,他们也不敢当面驳斥。林海已经上密折请求调任,随信来的还有一本盐商的密账。”
“哦?”柳安眼前一亮,“既然林大人要回来,那咱们也能把咱们的人安排过去。”
赵钰笑着点头,江南盐商的税收太重要了,能尽早安排信任的人过去才好。尤其甄家倒台,正是适合瓜分甄家残留势力的大好时机。
柳安不便多说,他虽和陛下有些情谊,但对陛下手下的人到底不算太了解。便自然转移话题道:“先前竟忘了与陛下说,既然宁国府的私兵已经被咱们扣下,那宁国府是不是也要把欠下的银子还回来?”
之前收缴欠银时,宁国府仗着自己有私兵愣是只还了一半,当初陛下为了避免多事也便按下不提。现下连北静郡王都伏诛,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宁国府了。
不过中间还有贾琏和贾元春绊着,到底还要给个机会的。
赵钰淡然道:“你见着贾琏的时候让他提醒一声吧。”
没落的勋贵不足为惧,但到底和贾琏沾亲带故,不好直接打了贾琏的脸面。他随即又道:“先前薛兆说的那条商路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等西北开互市后便能大量购进牛羊。还是先开了肥皂作坊,适时推出去。”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当了皇帝才知道需要用钱的地方那么多。若能借着肥皂赚些钱财,也算是能给自己多些周转的能力。
柳安在心中记下赵钰的话,今日贾琏应当还要在下衙前回衙门,到时候便先叮嘱一番。
他们在殿内说话,浑然不知今日早朝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任用女官、拨款修路、改革科举三件大事引起的轰动超过了赵钰的想象,新帝也从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变成切切实实的一句话:他们真的换皇帝了。
对下面的百姓和商人们来说,最关注的便是修路一事。作为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有好事最先惠及的便是他们。只是京城内的路实际上并不需要修葺,只有京郊的路需要重新修。
百姓们当然不会频繁出城,但若有节气或是佛诞也会出城。而商人们对路则更为敏感,若真如皇帝所说将全天下的路都修好,那他们可就赶上了发大财的好时候。
先不说将京城的时兴玩意儿带到别的地方去,只说南方盛产的很多果蔬也可以运到京城来。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权贵,这些不易得到的东西就是攀关系的敲门砖。
若能侥幸成为那些权贵手下的门人,便也算是有了靠山,从此便不用再发愁如何在京城做生意了。
书院的学子们听到改革科举的消息则是五雷轰顶一般,原先考上举人的正待明年二月份便要下场,正是紧张备考的时候,这会儿却传来这样的消息。
哪怕他们能做到弓马娴熟,也一样会为这样的变数感到紧张。不过因为弓箭本就是君子六艺的一部分,他们不敢正大光明的声讨心血来潮的新帝。
理应最引人注意的任用女官反倒是“隐形”了一般,除了权贵官宦家族在试图挑起争端以外。赵钰对此也早有预料,女子为官说到底目前和普通百姓们干系不大,尤其在底层百姓的家庭中女性同样参与繁重的劳动中时。
总而言之,整个京城忽然活过来一般,现在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谈论这三个话题。而暗中让人传播谣言挑拨百姓的刘主事则是被气个半死,不死心的盯着家丁道:“你们传消息后什么都没发生?”
他头上的伤口被包裹着,此时顾不得头上传来的闷痛,恨不得自己亲自出去看看情况。他死死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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