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村子也能凑出一两个水车来。
他心里想着, 嘴上也不慢,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这图纸解得清清楚楚,连声夸赞作图之人奇思。
据他所知工部并无有这样作图习惯之人,想来是陛下亲信所画。只是不知这样的能人究竟是谁,若能到工部来自己也算能有个帮手。
赵钰听江利说图纸上的水车可行便放下心,并未顺着江利的意思说出此为何人,只是吩咐道:“如此,江卿家便下去先建造出几个模型试验一番,事成后朕去瞧瞧。”
见江利答应下来,赵钰想到江利一惯做事认真便未曾额外叮嘱,转而说起旁的。
“如今京城的路已经修到京郊去,江卿家闲时可有去看?”
江利似是不经意的抬头,见赵钰面上并无异色,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赵钰的意思。他自然有去看的,进度也颇为喜人,并无不妥啊。
可陛下特意问起,想必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毕竟如今修路都修了几个月了,总不至于陛下这会儿才想起来过问此事。
赵钰目光淡淡的盯着江利,忽然开口道:“工部开工一般是要招徭役,虽说此为百姓应有之义,官府却也要提供食宿、发放钱粮,权做衙役使唤。朕说得可对?”
“陛下说得是。”江利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开始回想工部有没有把东西发下去。
当然,食宿自是有的,只是发下去的银子必然会被扣下些,他也清楚这事。按着惯例来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百姓们就不会闹出来,皇帝便是知道也不会过多追究。
“朕并非苛责之人,可百姓不易尤甚尔等,你也是为官多年,竟是连一颗父母之心都无?”
“臣有罪。”江利敢肯定是克扣俸银的事不知被谁捅上去了,但也有些不以为意。左右把钱补上即可,也没多少银子。
赵钰却并未表态,又问道:“江卿家平日待家中奴仆如何?”
“虽为臣家仆,但亦为陛下子民,臣不敢朝打昔骂。若有错,当缉拿至官府亦或自行处置。”
江利听到这儿有些明白过来,连忙表态道:“臣回衙门后定会严加管教,若再有责打徭役之事,臣定不轻饶。”
“行了,你回去吧。”赵钰接过一旁站在他身后的柳安递给他的折子看起来,摆手道:“将银子按时足量发放下去,若还要在给百姓的钱里伸手,别怪朕未曾事先警告你。”
“是,微臣告退。”
江利不敢争辩,如今身边有几千人护持的陛下可比往常硬气多了,老实办事说不得还能稍好些。况且他如今也不缺银子使,倒也不必上赶着留把柄。
“陛下,只怕江大人无法彻底禁绝此事,还当另做打算。”
柳安身在官场,对那些人的秉性更为清楚。便是油锅里的钱也敢伸手一试,更别提本朝从未有因贪污便被重罚的先例。
大多读书人竟都不像个读书人,做出的事连他这个行伍出身之人都看不起。至于责打徭役一事,若放在那些眼高手低的人心里,更不算是事儿了。
“景明所言极是。原想着到底是在天子脚下不必特意让龙威卫过去,现下看来还是要有些防范才是。如今国库也日渐充裕,我想着是不是把先前所想的养廉银提上一提?”
朝廷给的俸银太低,哪怕一品官一年的俸银也才一百八十两。听着是多,可若算上奴仆、日用、人情往来便是远远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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