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严尚一眼,严尚眉头一挑,一板一眼道:“陛下,扇子是陶知先与店家说好了在今日交货。”
说着便将折断的扇子呈上去,果然是松鹤延年的祝寿图样。又有当初的订货单子,这么看的确是陶家占理。柳芳却不依,虽知道自己儿子不占理,但也不能让陛下随意处置了。
他怕先前谋反的事陛下还记着,便不敢高声说话,只是一味的低头抹眼泪。
哭诉道:“陛下,便是犬子略有不是,可那家掌柜的也未说那是陶家小子定好的,犬子买下来才知道要再等些时日。他也是一番孝心,哪里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儿被伤了腿如今也在家中躺着,他可是日后要武举的啊!”
赵钰捋了捋,也就是说柳家二子出了银钱才知道要等,因着不愿才与前来取货的陶家长孙发生冲突。其中掌柜的到底有没有说清楚赵钰并不清楚,想来柳芳说话略带偏向也是有的。
满京城里开铺子的没几个傻的,自然是要将各家公子认齐全才是。陶家和柳家对小商人来说都得罪不起,要说故意诓骗,应当也不至于。
不过陶明顶天也只是个礼部右侍郎而已,陶家又一向清贵低调,在旁人看来可不正是不如柳家有相当于一品官的一等子。
柳二又是理国公府的袭爵人,待他袭爵时比陶明的品阶高,自然不把陶家放在眼里。说不得柳二便是知晓其中原委但仍要抢扇子,只是陶知也是个有气性的,也不愿将为祖父定制的扇子拱手相让。
如今一人伤了右臂无法参与会试,一人伤了腿无法武举,看起来都不好过,
赵钰正想着如何处理,忽而听见柳安扣了两下屏风,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正等着处理六家国公呢。
他等着的引子并不需大,只要能借着子女教养的借口顺带命大理寺等稽查国公府即可。这这正是个好机会,赵钰当即便看向严尚道:“严卿家如何看柳二一事啊?”
严尚听得此言,自然明白赵钰的心思,再加上本就错在柳家,便说道:“臣以为柳二...柳容抢扇不成反而伤人,自然错在柳容。”
柳容正是柳家次子的名字,称一句柳二不过是因着行二,严尚也险些被赵钰带偏了。
严尚面上严肃,心里却很快想到赵钰的目的。他带着两人来宣政殿一是因为陶明和柳芳纠缠不休,为了各自儿子险些打起来。二则是...皇帝上位后变动颇多,惹得刑部上下几日连着加班,小小给上司找点麻烦而已。
没想到这却正趁了皇帝的意思。如今勋贵大多没落无用,这也罢了。只是插手诉讼、圈地、与人命官司沾染上的事也不少,再加上当初老北静郡王死得蹊跷,陛下要处理勋贵也正常。
作者有话说:
勋贵:因为战功封爵的功臣集团
权贵:身居要职的掌权大臣
清贵:职位高不掌权
所以不要打架,打赢进橘子,打输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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