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真正的靠山,并非深得先帝敬重的老太妃,也并非宠冠六宫的甄贵妃,而是出身皇族极有可能登基的大皇子。
只要义忠亲王有一天活着,甄家便是死绝了也有人记着甄家。若再有个万一,只怕日后甄家还能是史书上被玄泽残害的忠臣之家。
朝廷看着一片安稳,可他却清楚乾朝就是四周蛮夷眼中的一块儿肥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扑上来了。若再有边关守将与蛮夷勾结,皇帝换人做也不是不可能。
柳安面上有些潮红,为赵钰夹了一块儿鸭肉后道:“玄泽,这下可好,只怕明日咱们大王爷醒过来,觉得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赵钰高兴之余见柳安这般,面带笑意道:“刘伴伴,取朕珍藏的久酿春来,今日要与景明一醉方休。”
他平日甚少喝酒,正是因为酿酒都要用粮食。呈给皇帝的贡酒更是层层筛选,耗费更大。他便命内务府将贡酒的数目减半,也只有高兴时才会小酌一杯。
柳安出身行伍,自然不惧喝酒,也豪爽道:“拿大碗来!”
他白净的面上带着一抹红晕,虽未喝酒,却已然是一副醉了的模样。看得赵钰心里有些痒,伸手拉住他道:“好,就拿大碗。”
刘康心里也是乐得很,让喜春将久酿春抱出来后亲自取了两个脸大的青瓷碗来。
柳安站起身,一把掀开酒坛的塞子,一股醇厚的香气骤然飘了出来。他闭目细细感受一番,不禁赞叹道:“当真是好酒,只闻着就令我醉上三分。”
说完便将澄澈的酒液倒入青瓷碗中,在月光的映照下,碗中酒液恍若无物,唯有醇厚的酒香才让人知晓这里还装着举世难寻的久酿春。
两人说笑着喝了半坛,赵钰才似醉非醉的止住柳安继续倒酒的动作。刘康端来醒酒汤,两人用了才回到寝宫休息。
趁着酒兴,赵钰今日也孟浪许多,大着胆子让柳安摆弄出更多姿态。柳安并未喝醉,却也借着酒劲将往常的羞涩一抛,可谓是尽得其中趣味。
门口望风的刘康实在受不住,喊了喜春来顶班,自个儿回房休息去了。喜春听着里头的动静,悄悄在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登时清静多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醒来后更是较以往甜蜜许多,一个对视间均是脸红耳热。
而太医院里终于醒来的义忠亲王,却又因为得知自己日后于子嗣有碍而晕了过去。
张太医状若无事的收回搭在他手腕处的手,平静道:“亲王累了,你们伺候他先歇着。”
一旁的太医有些犹豫,压低声音道:“院正,这能行吗?毕竟这也是皇室宗亲,就这么...不管了?”
张太医瞥了眼这不开窍的徒弟,没好气道:“伤得太彻底了,就算是祖师爷在世也救不回来,能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
年轻的太医看了眼义忠亲王垂下的手指似乎动了动,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声道:“是,弟子知晓了。”
义忠亲王另一只藏在被子下的手紧了紧,心中已然恨极,却又很是无力。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是个废人了,甚至膝下连一个子嗣也无,已经是个再也无法翻身的废人了。
当初母妃一心要他同王妃生下嫡长子,王妃也果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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