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应付着说了几句。郡主知晓自己的性子,跟随母亲外出时一惯不说话,只在一旁装出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见母亲改口,她只略微诧异了下便不再动弹。
待两人出去后,刘康问道:“可否派人盯着?”
赵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吩咐道:“府上来往的信件一律扣下,临摹后再发出去。盯紧了南安王妃的动向,还有京中其他几家勋贵的动静。”
“是,陛下。”
赵钰在心里盘算着,好歹自己也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也能借此事看看成果。
他对勋贵的态度只怕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真有胆大到与南安郡王府联姻的,也要早早除去才好。
心情正凝重时,外头忽然有些喧闹,像是往这边送东西。喜春的声音带着些许喜意,推门进来道:“陛下,曲阜来人了。”
赵钰精神一震,连忙道:“快请进来。”
只见进来的是陶明带去的弟子温恪,他一身儒雅的书生气,声音中也带着温润。恪守礼节的君子总是招人喜欢,赵钰平日与那些老狐狸打交道,见到这样的人不免有些放松。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钰笑道:“平身,赐座。”他见人坐下,便问道:“可是抄录的第一批书送回来了?你快与朕细说你们到了曲阜的情况。”
温恪早知陛下会问起此事,忙道:“正是家师与诸位大人抄录的第一批书。孔家书库太大,只怕抄上三年也未必能成,便由臣先行押送回来。”
赵钰感兴趣的问道:“那些书年份最大的是多少?”
“正好两千二百年的《道经》,竹简有些已经被虫蛀了,上面的牛皮线也都快脱落了。真是可惜,这样的书淹没在孔家书海中,若非陛下下令,只怕化为飞灰也未可知。”
温恪满脸可惜,恨不能以身替之。天知道他们踏进孔家书库前有多激动,踏入后就有多愤恨。
孔家守着这样大的书库,便是有疏漏也可谅解。但这样重要的古书都能被虫蛀,更别提其他的书了。
早听说孔家都是样子货,没成想还真是。不仅早早把读书人的气节丢了,更是做些不三不四的勾当。陛下还说清查土地,殊不知最该查的就是孔家。
赵钰不知温恪心中所想,只问道:“你一路行来,百姓们生活如何?”
温恪有些犹疑,但念及孔家的地位,仍是闭口不言曲阜县内的情况,只道:“臣一路过来,到处可见青砖瓦房,甚是气派。只是那边仍在下雪,田里如何也看不真切。”
说着便将自己来时所见一一说明,待到口干时还有内侍奉上茶水。
赵钰面色淡淡,他知道温恪也没胆子欺骗自己,但却能选择性的回答问题。曲阜县的百姓究竟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全县都成了孔家的佃户,倾尽一县之力供养孔家,百姓自然是苦的。但出了曲阜,哪怕依托在官道旁开个茶水铺子都能赚得盆满钵满,看着很是红火。
温恪不知赵钰为何突然没了兴致,便只垂头数砖。赵钰回过神见他还在这儿站着,温声道:“走吧,也让朕瞧瞧你们抄下的书。”
“是。”
皇家印刷坊里有现成的人手,如今也管着将印好的书籍送到各个府州,好让那边也开起大来书斋。如今新到了一批,他自然要遵守诺言将这些书放到书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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