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化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垂眸道:“那...前儿你说要陆检校去绘制鱼鳞图册,也并无转圜余地了吗?这世道,便是派一队精兵去,也要被人吞个干干净净,让陆检校一个女子去怕是更不妥。不妨我亲自去,也好震慑。”
并非他看不起陆检校,在他心中陆检校扛着压力不过半月时间便整理出葭州卷宗,可谓一等一的巾帼英雄。可术业有专攻,女子体弱,这样需行万里之遥的劳累工作本就不该由女子完成。
况且陆颐的长处本就是数术,让人一个斯文人这样劳累本就不该。
赵钰闻言走到书桌旁,将陆颐给柳安的回信递给苏化彦,示意道:“舅舅不妨看看。”
当日柳安给陆颐写信,第二日便有回信。
苏化彦并未打开书信也知晓陆颐定然是同意,但仍是低头看去。待看完后,心绪复杂道:“我掌管龙威卫,待我走后谁来接替?”
赵钰也知舅舅并非目光短浅之人,闻言欣然道:“副指挥使也是舅舅的老部下,应当放心才是。届时舅舅领兵,又有刘修等暗中相护,定能平安归来。至于长途奔波...我亲自赐下马车,你多多照拂陆检校,定要她乘车。”
毕竟路途如此之长,骑马定是比乘车快。可再要紧也不能把人陆颐的身子熬坏了,不然岂不是因小失大。怕就怕队伍里有人说闲话,惹得陆颐不顾身体疲劳也要骑马赶路。自己特地赐下马车,也好让她有借口乘车。
苏化彦闻言笑道:“那我就替陆检校谢过陛下美意。”
赵钰见苏化彦放下心,便告诫道:“舅父善武,陆检校聪慧,你们又都是有阅历的人,在葭州该如何行事想必不用我来多说。只一点,男未婚女未嫁,还当谨守礼教,免得陆检校被人说嘴。”
苏化彦连声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他肤色较暗,但也透出些许红色。见外甥笑话自己,又捂脸道:“我们并未互通心意,自然不敢逾越。”
赵钰朗声大笑,随即拉着苏化彦低声道:“陆检校前夫荒唐太过,若要再婚想必顾虑颇多,舅舅还当先解开心结才是,不可冲动。”
苏化彦有些不满的看着赵钰,佯装责怪道:“我岂是那样的人?放心,我省得分寸。”
两人说着就到了外头,就见柳安在外头赏花。苏化彦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见柳安听见动静忽然回头那一刹,也恍惚明白赵钰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冬日的阳光并不强,暖融融的洒下点点金光,映照在冰天雪地、红墙金瓦上。但这样的美景与站在红梅前仪表不凡的柳安相比,却又下了一层。
介于少年与青年的男子肤色白皙,眉宇间氤氲英气,上挑的嘴角又带着一股温柔气息,端得是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玄泽,舅舅。”
柳安迎上来,已然猜到苏化彦私下与赵钰在说什么,却只当不知情。
苏化彦并未多说,与二人告别后便被宫人送出宫。年假统共就那么十几天,他也不至于一天到晚都泡在宫里。
临走时却忽然想起什么,叮嘱道:“年初一要宴请群臣,可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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