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心将银币抽出来,内侍们当即又是一串吉祥话。赵钰摆摆手笑道:“不必说了,看赏。”
待两人用完早膳,赵钰便任由内侍服侍着穿上全套礼服。正月初一,应当祭祀诸位先祖,告慰先祖在天之灵。
世上有神仙鬼怪不假,但人死后无大功大过者自然都是转世,祭拜祖先不过是图个心安。赵钰虽知道其中详情,但也不打算特立独行。
毕竟祭拜先贤也有继承祖先遗志的意思,总得让人有个念想。
开年第一道圣旨,自然是修改年号。
自古帝王登基,总有不明说的规矩。例如为表孝道,登基第一年不改年号,待第二年时正式修改年号,也向天下人昭示皇帝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皇帝。
而直到年假前,不少大儒还排队等着皇帝召见,想奉上自己预备好的年号。不曾想陛下竟然未曾理会,却在初一直接下发圣旨,将年号改为“启圣”。
不少大儒都自觉不受重视,在家发了好大的脾气。
不过几日的功夫,谢宁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消瘦了一大圈。在外耀武扬威的谢骁仿佛才意识到谢宁的身子不行,这几日来的也勤勉许多。
谢夫人道:“这几日又有几家大人递帖子,说要来探望,你瞧这...陛下既然知道了,不如请宫里太医来?”
谢骁有些急切道:“父亲不就是小病,请太医来做什么?”
谢宁吸了一口气,失望的和夫人对视一眼。
先前他怕走漏消息,谁也没敢告诉,尤其是谢骁向来在外结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更不敢告诉他。谁知就连与自己有些不睦的陛下都能才出自己身患重病,自己的亲儿子却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
论理这些日子谢家旁支来得也不少,府中连过年的喜悦也没有,压抑极了。便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事情不对,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谢宁不理会谢骁,询问道:“是做什么的?”
谢夫人说道:“陛下自行定下年号,并不曾等到晚宴上与百官商议。不少礼部、翰林院的大人都不高兴,想拜访老爷。”
“哼,陛下做了决定,我一个臣子能改变什么?”谢宁说着冷笑一声,闭目躺在床上道:“去说给他们,我病重,不见,也做不了陛下的主。”
谢夫人不免劝上两句,言语间便将此事定下。一旁的谢骁见无人搭理他,尽管有些担忧谢宁的病情,但长久以来的骄纵仍是让他一甩袖子离开。
谢宁闭着眼道:“夫人可有看中哪家姑娘?不拘正庶,只要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即可。”
他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要尽快为骁儿定下亲事才能放心闭眼。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早些为骁儿定下婚事,否则也不至于现在犯难。
谢夫人面露为难,垂头道:“老爷,骁儿在外的名声你也知晓,门当户对的没有愿意嫁姑娘的。但凡宴席上问起,都说已经说好人家了。便是往下找,多是攀附权贵的才肯结亲。”
听夫人还要再说,谢宁伸手止住道:“罢了。只要姑娘家人品好,先娶进来便是。”
谢夫人眼睛闪了闪,低声道:“据说陛下属意王尚书入阁,他又是老爷的学生。前儿骁儿同我说喜欢他们家的二姑娘,不如...”
谢宁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来,谢夫人连忙上前扶住。
“别咳咳咳咳,别坏了我们两家最后的情谊。”谢宁用帕子捂住嘴,咳嗽完了才完整的将话说完。
“就是因为王常鸣要入阁,才不能娶他的女儿。纵然今日压着他答应婚事,待他势大后也怀恨在心。如今女子又可入朝,焉知日后不能自由和离?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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