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自是要面圣的。”
三人只好告退,随柳安下去,谁知刚出去不愿远便直接被龙威卫一拥而上,塞住嘴捆绑了压进牢房。
出来时是三个阁臣,忽然就剩下王治仪一个,他也有些傻眼。能做到阁臣,王治仪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与拍花子有牵扯,心下也冒出冷汗来。
自古买卖人口就是暴利的,幸而他们王家有些闲钱,老太爷在世时又再三再四的叮嘱不准掺和进人命官司里,他们这些子孙也没敢干。
便是家中有些纨绔子弟,逛街溜鸟斗鸡就算极限了,万不敢打死人。
说话间外头的惨叫声停了,喜秋将手上的血迹洗掉便入内觐见。他衣襟上倒还有些血痕,只是明白赵钰的意思也不曾换下。
“回陛下的话,已经招了,请陛下过目。”
说着呈上口供,赵钰看过后便示意下面坐着的人传看。见他们都在看,问道:“那人如何了?”
喜秋道:“换了三四个人,都不中用,方才第五个才肯吐口。”
赵钰道:“嗯,剩下的也要审,往年略卖的人口卖到哪儿也要问清了。万一人家家里还有人,岂不多费些心让人一家团圆。”
“是,臣明白。”
那口供上,拍花子的上家下家都有交代,顺藤摸瓜下果然查出常在京中活动的。他们这些臣子常在京中活动,虽不认得,但他们手底下都有些不好放在明面上的人,略加串连也都有猜测。
赵钰见他们都能安心坐下,正要将刑罚定下,忽然苏化彦带着人进来。他问道:“指挥使,可是查出什么了?”
苏化彦一抱拳,随后退到一旁,露出身后的千户。那千户也是做惯了事的,虽说昨晚失了手,但好在未酿成大祸,赵钰也不曾怪罪。
那千户道:“微臣奉旨查抄秦楼楚馆,楼子里的姑娘、哥儿倒是都有卖身契,一张张查去发现将近一半都有些异常。那春香楼里最多,仅有几个无异常的竟是粗实的丫头龟公。臣命人围了,又挨个命人记下供词,果然是被拐卖进去的。”
“哦?竟有这么多?那...剩下的呢?”赵钰听了心中发寒,那些地方他虽未去过,但也知晓那里面的热闹。不成想那些热闹竟都是踩踏着尸骨血泪得来的,背后该有多少父母碎了心肠啊。
若他日后有幸得了姑娘,却被卖到这样的地方供人赏玩,只一想心便要碎了。
下面的大臣们不曾少去过这样的地方,便是不爱在那里眠花宿柳,为着喝酒应酬私下里也是要去的。但既然去了那儿便是去寻欢的,哪里会费心考虑女子们的来处。
也许散散银子得了美人一笑,还会觉得人家姑娘占了多大的便宜。
那千户听赵钰的话,忙接着道:“剩下的有活不下去自卖自身的,有家里父母卖进去的,还有女承母业的。小倌店里大多是被拐卖的,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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