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干脆将谢宁挪进太庙的想法,但谢宁之功藏在暗处,贵在稳固四方,而非朝堂吏治。这样行事难免不能服众,也让百官说嘴。
柳安道:“凡人孕育子孙不过图个香火,命谢首辅配享太庙也就是了。至于功绩,用书信写了藏在牌位之后,对外言说救驾有功即可。”
赵钰笑道:“正合我意,那就这样吧。至于谢骁,等谢宁过身后再说,总不能在这会儿戳谢宁的伤疤。”
忽然,喜春传话道:“陛下,张院使求见。”
“宣。”
他是知晓二人关系的,因此柳安也未曾避开。张院正一进来就瞧见两人,行礼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钰忙让喜春扶起,笑道:“看座。你这会儿拜朕,朕却还要谢你呢。你从建州回来也是舟车劳顿,可歇好了?”
张院正捋了下白花花的胡子,笑道:“陛下给了这么些天,自然是恢复好了。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不知陛下可愿解惑啊。”
赵钰和柳安对视一眼,柳安笑道:“您说就是。”
“我不过刚回来,院里的副使就一个劲儿拜访。有说陛下是要从民间召太医,也有说是要增加学徒,甚至还有...”他饶有深意的笑了下,“甚至有说陛下是要增设太医院中的医女,众说纷纭。老臣实在顶不住压力,这才前来求见。”
赵钰挑眉一笑,打量着张太医道:“你不是都猜着了,还来问朕做什么?”
张太医是最早跟着他的人,对他也最为熟悉,自然知道他最大的心结就是明明可以驰骋沙场的母亲偏偏被召入深宫。每日郁郁寡欢,后来更是被甄贵妃毒杀。
基于此,再加上赵钰才让人收集与妇人症候有关的医书,便知最可能住进去的是医女。
张太医笑道:“老臣不敢揣测帝意,陛下可莫要错怪老臣。但陛下若有意向,也当告知老臣一声,也好尽心竭力啊。”
柳安取出一封陈情信,笑道:“别的我不敢说,这个徒弟你定然喜欢。”
张太医接过此信,看过后沉默片刻才道:“若此女果真有如此心胸,将来必然青史留名,可要盖过我了。”
赵钰也不想张太医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弟子,毕竟这样对王姑娘也不好。人家需要的是真心真意教导她的老师,若自己好心办坏事,反而糟蹋人家的志向。
他道:“不说未来如何发展,你只说收不收就好。有这样志向的好姑娘,你收为弟子悉心教导,日后也能如你这般活人无数。就算她青史留名,你也是她师父。”
柳安也笑道:“更难得的是她出身贵族,却也能体贴女子不易,有一颗医者的仁心。你若放过她,我可是不依的。”
张太医思忖片刻,有些无奈的笑道:“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收?只是有一点,这王嘉乃是王常鸣的女儿,他怕是不会允许女儿学医的。就连我这个院使都才是正五品,他如何看得上?”
说完也不言语,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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