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气还是让京城的热闹淡了几分。
前几日宫里圣人发下圣旨晓谕地方,要严查略卖人口案,更要细查烟花之地的女子籍贯,看是否有异常的。
“啧啧啧,有些事一查,那简直没法看了。”
茶馆的说书人摆开场子,一拍惊堂木,将那晚胡同里查籍贯的情形说得活像亲眼看见一样。
“五城兵马司的官爷一进去,就抓着个来嫖的官儿,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咋办。楼子里也都不敢吭声,谁见了这场面敢吭声啊。还得是那春香楼的妈妈,上去就是一扑,抱着人年纪轻轻的官爷就亲,把人官爷吓得脸都绿了!”
“......结果官爷接过那小倡优的籍贯一看,诶,怎么不对啊?明明一嘴的北地口音,怎么籍贯是南边儿的呢?那倡优早就不想活了,这会儿见有人问起家世就全抖搂出来了。春香楼的那老妈妈脸上擦着三层红粉都盖不住铁青的脸啊,她哪儿能想到原以为打服的人还有骨头哇?”
“......最后把春香楼里的姑娘们都查一遍,竟然只有几个粗使的丫头不是被拐来的!那浩浩荡荡的拉着一群倡优,官府要挨个登记了送回乡里呢!”
下面听的百姓们喝倒彩,不服道:“你说这话自己能信?送回去,不干不净的人送回去干嘛,沉塘吗?还不如留下来...哈哈哈!”
他说着就饶有深意的笑起来,却见周围没人应和,不免尴尬的收住。一旁的街坊捣捣他,啐了一口道:“积点口德吧你,人家被拐走就够可怜了。”
“诶,你这不是,跟你说不通。”
说书人没在意下面的骚动,好容易将官兵夜查春香楼说完后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等说书的间隙有人喊道:“说说前儿厚德街的事儿呗?我昨天才从外头回来,还不知道京城啥时候多了这么一条街呢!”
说书人哈哈一笑,说道:“什么厚德街,就是那个张屠子在的那条街。你不知道,就是元宵那晚,山高的张屠子家那生得玉团儿一样的姑娘差点儿给人拐走,幸好被张屠子发现了。”
“话说那些拍花子可有十来个人,张屠子大喊一声,街坊们都出来帮忙,把抱走人姑娘的拍花子当场打成肉酱。那血啊,流的到处都是,十来个人都被打得走不动道儿,诶呦诶呦直喊疼。”
“结果把人送到官府去,嘿嘿,宫里头的圣人竟然也在,还亲自见了他们!圣人还夸他们说壮士们有大功,要重赏。竟直接在他们街前面树了块儿碑,上头还有几个人的姓名呢!那个街就趁势改成厚德街了,如今那儿的人走到哪儿都是笑的。”
......
说书人噼里啪啦一通说,终于得空出来方便方便。他心里自得的想,得亏他前些日子一直宣扬人姑娘们从虎狼窝出来的不容易,今儿才少了那些鄙夷挑刺儿的话,不然让上头人听见了该怪罪自己不尽心了。
还有那个厚德街,也不知道上头人让宣传这个有啥用,要他说百姓们忘性大,指不定过几日就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前几日那午门的场景算是把不少百姓都给吓到了,能转移一番注意力也是大功一件。
忽然,一个小厮探出头,喊道:“先生先生,快过来,上头来信了!”
说书人忙小跑过去,见果真是上头的信,还没等他高兴钱来了,一看里面的内容却有些犯难。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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